小马说:化学他得79。
小马说,最高分八十出头。
小马说,那两个上八十的应该有你。
一切发生在马路边。
五个人中午去复习,难免一路侃的天花乱坠,却没人发现我心底的阴影——担心。
肯德基里,阿黄笑明天的电影谁请客?
我们一通乱拍,然后指着他说,你。
谁让他考得好?不请也行,我有武力。没人复习,却突然觉得寂静。然后想起,不知何时自己曾有一只笔。
初中的一个不是朋友但比我帅的人曾给我一只笔,让我教他怎样能跑的更快,然后我跟他说跟着我跑就行,所以他跑快了,所以笔留了下来。
想起来清晰看起来遥远。
那只笔,我当时明白它的命运不会久远,却隐隐觉得它可以坚持更久,直到今天,我突然发现时间原来过得这么快,很多东西都只能用来怀念,而更多的却再也怀念不起来。
我拿起那只兰色的笔,没有犹豫,扬手,落入垃圾袋。
过去的终将过去。
而眼前的情景,也会过去么?
我抬头,看见大伙不知何事又笑在一起。
一个单纯的想法,拥抱每一个朋友,然后说我爱你,再看大家轰笑,神经病。
眼前的,也得过去。
恍惚中我似乎产生了幻觉,我看见大家已经脱下校服,换上了战袍与盔甲,手持矛戟,身陷敌营。
深蓝的天空几丝沉重,腥风血雨,阴森森地骷髅士兵。
云和山的彼端如此贴近,看着我们小队的不自量力。
小鱼很快就挂了,铮铮也挂了,直到这时阿黄才放出元素十字军,漫山遍野,笋出淤泥。我受了伤,在小马放出的金光下,才被治愈,展臂呼啸,献祭,碧天绿地。
我所期待的真的会来吗?还是,已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