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秋天,篱笆外的紫藤轰轰烈烈开了一季。它们相互缠绕的姿态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摇曳着。
叶子静静地在春天萌芽,静静地在夏天舒展,又静静地在秋天枯萎。它们生命的轨迹,正如我内心那一段魂牵梦绕的记忆。
春夏之时我开始写那些邮往南方的书信,写给某一扇窗子后面的身影。
书信走上旅途的秋天,天空被希望一点一点抬高,南方被候鸟迁徙的影子一点一点拉近。但在很多个日子滑过以后,我才发现,其实我放进漂流瓶中邮往遥远南方的那些书信,并没有抵达那扇窗子后面那个身影的内心。我想,也许是海水将我的字迹冲刷得一干二净。
秋天的夜晚越来越早地降临。我怀抱那些空空的信封,无法入睡。梦里,蒲公英依旧在飞,而蝴蝶却少了一对翅膀。
没有书信的秋天是孤单的秋天,我行走在自己早已收割过多少遍的记忆之田里,一边在走,一边在拾,也一边在丢,犹如秋日里迷茫的拾穗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