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对河流说:“我不能留住你的波浪,让我留住你的足印在我心里吧.。”
——泰戈尔
或许青春就有那些尖砺与背离,或许成长就有那些叛逆与感伤,或许留心彼岸的风景,就能感受到亲情的温暖。
留心彼岸的风景,或许弥足珍贵。
母亲有一辆永久牌自行车,极旧,上面斑斑驳驳的,是岁月送给它的'礼物,我常常劝母亲把它扔掉,母亲皱眉不肯,于是我与她冷战。有一天,母亲又在爱惜的擦拭着那辆自行车,她忽然转过头微笑着对我说:“我们去汽车吧!”我静静地望了一眼,答应了。
那是我与母亲的十年,母亲载着我骑向通往学校的河岸旁的一条小路,破旧的车轮在泥土上撵出一条条印记,忽然,母亲握着的车把一歪,我急忙扶住她的肩膀,她脚尖点地,才稳住车,转过头关切地问:“没事吧!”而后笑着回忆道:“当年我和你外婆,也使这条岸,这辆车......”
那是母亲与外婆的十年,听了母亲的话,心里深处被触碰,情感悄悄地蔓延而上......终于明白为什么母亲不舍得扔掉这辆车,当年的母亲也一定和我一样留着学生头,穿着白衬衫与解放鞋,乘着这辆车走过彼岸,微风拂过,前座的外婆黝黑的长发随着漂亮的珠花扬起......温暖如昨日。
那是我们一家人的十年,坐在饭桌前,一家人团聚一堂,母亲微微地笑,似一片秋日落地的叶子,对我说:“你以后也一定会带着你的孩子,骑着那辆车,走我们走过的那条路。”或许在岸边一路上说说笑笑的母女,早已成为一道风景......
这条路,有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的乐趣;这条路,有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的魅力,更重要的是,有我,有母亲,细细想来,我们又何曾留意过彼岸的风景呢?街边的树叶多了几分鹅黄,我们熟视无睹;路边的小草萌发了新绿,我们视而不见;母亲的两鬓又多了几丝白发,我们倏然不知。
母亲,我不会再吵着要扔掉这辆车。
母亲,我会用明亮的眼睛,映出沿途彼岸的风景,收藏在心里。
我想对车轮说:“我不能留住你的印记,就让这边的风景留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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