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姐小时侯是天才,长大了是人才。我嘎嘎佩服她!我和她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20多年,但不得不承认我们做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使我也不得不怀疑我小时候她曾经极其诡秘地对我说过的那句话的真实性。她说:“你知道吗,你是咱妈从厕所拣回来的!”
我比家姐小5岁半,四舍五入就算6岁吧。我是占着我奶奶的孙子指标来到人世的。人们都说我俩不象一个妈生的。家姐小时侯特别淘,而我则特文静特淑女,总是象个尾巴一样乖巧的依偎在保姆姨身边。说保姆显得太阔气了点,不符合20年前我们家的经济实力。其实就是因为我们不是孙子(怎么这么别扭呢)所以爷爷奶奶不愿意看我们,不得不找人带。我和家姐都是在我老妈休完产假上班时就被送出去了,可怜还在襁褓中的我们啊。就这样狗一样的长大了!不过保姆姨一家人都很好的,我们两家几十年如一日的和睦融洽。在我出生前的6年时间里,老姐都是在保姆姨家度过的。经常是我妈下班去接她的时候,要花半小时才能找到灰头土脸的她那都是家常便饭。要么刚从房顶上爬下来,要么刚从水坑里趟出来。
一转眼我降临到了这个苦难的人世间了。据可靠消息说,那天6岁的老姐一口气吃了6个白面馒头(至于馒头究竟有多大已无从考证)。吃了6个馒头后,老姐捧着圆鼓鼓的小肚子一溜小跑到了保姆姨家,摸着肚皮自豪地宣告到:“我妈给我生了个小妹妹。可漂亮呢,脑袋象个大地瓜!”
两个月后我接了她的班,去保姆姨家走马上任了,她则下岗回了家。妈妈把二舅家的林林姐接来和老姐做伴。这下可热闹了,这两个6岁的小丫头看我妈前脚刚走,后脚就开始在家阼开了!那时侯每个人每月供应的白面都是有限的,她俩可到好,把一家人一个月吃的白面全都一股脑的倒进了盆里,掺水一顿搅和,然后开始擀所谓的饼。正擀的起劲时突然听到我老妈下班回家的声音,情急之下,把“饼”全都藏在了水缸里。我妈一见她俩满头满脸满身的面和站在那傻愣愣的样子就全都明白了。可中午那点时间还要做饭还要喂老母猪,哪有时间给这俩妮子上思想政治课啊!于是老妈就让她俩一人头顶一空盆站在院子里的太阳底下思过。可她俩不但不知改悔还在那嬉皮笑脸。我妈又分别往她们顶的盆子里放了几个大土豆子,她们才终于老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