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故乡,柳树是最为常见的一种树,房前屋后,田间地头,都随处可见,然而,柳树却是我最喜欢的一种树。接下来要给大家推荐的是家乡的大柳树作文,欢迎阅读以及参考!
春风拂绿了大地,柳树那婀娜多姿的枝条在温和的春风里翩翩起舞。“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唐代诗人贺知章的《咏柳》对柳树的赞美是多么逼真啊!当看见那青枝绿叶的柳树,便撩起我对家乡柳树的记忆。
我的家乡在农村,我家老宅后面是水塘,塘边原先有一棵合抱粗的柳树,柳枝如丝万千垂下,拂风如弦,似乎能听到动听的音乐。 每年春季来临前的万木复苏季节,它率先发芽向人们送以报春的信息;在春季来临之后,它比其他树种优先披上绿装,呈现出一片柳绿,展现出大自然生机萌发的景象!
孩童时,我常独坐树下,看柳枝拂风,心旌摇动。柳是绿的,水也是绿的,心自然也是绿的。等到细叶发齐时,我和我的小伙伴们会用柳树柔软光滑,缀满绿叶的枝条,编织出一个个绿色的帽子,戴在头顶,穿越在草丛、房子间,玩着打仗游戏,那欢乐天真的笑声永远留在了记忆的深处。我有时还会用柳树棕褐色粗糙的皮拧成的口笛,在蓝天白云下响亮地吹奏出一曲曲自认为是婉转动听的天籁之音。躺在柳树下,仰望着那纤纤顺垂迎风轻轻摆动的枝条,如美女的长长秀发,抚媚动人。那碧绿亮闪闪的叶片在枝头轻舞,如一叶叶扁舟在湛蓝的大海上荡漾。粗糙笔直壮实的躯杆向上分长出一个个椽,枝叶密密相交织,遮天敝日,象撑开的一张张巨伞。
夏秋季节,我和小伙伴们常在树下垂钓。鱼儿从水草间游出来,吮食诱饵,轻轻一拉,便将其挂住。最初钓鱼,总是猛地甩钩,结果多是鱼挂树上,不得不攀树取鱼,弄不好会是鱼脱钩掉入水中。几番遭遇之后,逐渐变得冷静,在平静中就能将鱼儿拉上来。在上世纪七十年代那个人们很少见到荤腥的年代,我们家经常有鱼吃。因而每每忆起旧事,我总会说,鱼不仅给我的童年带来了许多乐趣,还滋养了我们兄弟成长。
上中学时,我常常一个人躲在柳树下读书,杨柳拂风,心也格外平静。从书中我对柳树高贵的品质有了深刻的理解。柳树没有松树的蟠茎虬枝,凛然苍劲;也不像杨树那样笔直挺拔,刚强上进。柳树的根须密密麻麻,深深地扎在泥土里,伸向四面八方,紧紧拥抱大地,为茎、枝、叶、花提供丰富的营养。在根须的支持下,柳树蒸蒸日上,欣欣向荣,不断成长。然而无论生长多么高、多么壮,柳树都要垂下枝叶,似乎要亲吻培育自己的大地,似乎要爱抚滋润自己的水面,似乎要拥抱抚养自己的根须,似乎要依偎支撑自己的茎干。而且长得越高,垂得越低,垂得越谦恭,俯首翩翩,鞠躬频频,像是在感恩,像是在拜别,像是在流连,像是在留恋,像是在依依不舍。柳树这种高而谦恭,大不忘本的品质非常让人感动,值得我们学习。
时光荏苒,一晃近四十年过去了,世间早已沧海桑田。老宅旧址已盖起了新房,水塘还在,但当年高大的柳树都不见了,在原来大柳树左右的地方多了三棵不足碗口粗的新柳。看到这光景,我的心里油然涌过一阵轻柔。古人说,“春花和秋气,不感无情人。”这真是精微入情的好话。那个让我永不忘记的绿色时代一去不复返了。老柳树虽不存在了,但新柳仍能填补我对老柳树思念之情。因此,我不再感伤,也不再怀旧,我会在对无数岁月的怀想和家乡柳树的情怀中找到动力,更好地走向未来。
家乡多有诱惑力的词汇啊,每当看到这个词,我都会情不自禁的想起我的家乡,想起我家乡的小河,家乡的学校,还有那些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们,尤其是村西那棵风姿绰约的柳树,不知多少次闯进我怀乡的梦。就像家里的父母一样时刻牵绊着我的心。
至于那棵树的年龄,我却没法知道,听爷爷说,他小的时候就有那棵树,后来人们想把它锯了在那里盖房子,当有人刚想锯的时候,听到有个女子在哭泣,人们没敢下手,几次三番都是如此,从那以后没人再敢打它的注意了,所以它存活至今。
而那里却是我小时候的乐园,和小伙伴们在树下捉迷藏,玩老鹰捉小鸡,弹玻璃球,有时候爬上树去折树枝,编成草帽戴在头上,还有时候攀上枝头的鸟窝里掏鸟蛋,一切都历历在目,
岁月的年轮在故乡的土地上一次次碾过,如今它已经老了,树皮也失去了原有的图案,龟裂着像父亲爬满皱纹的脸,抚摸着又像父亲那粗糙的手,枝叶也没有了原来的茂盛,犹如母亲失去了原来一头漂亮的秀发,换上了一头苍然白发,嶙峋的枝干无助地伸向天空,似乎想说些什么或者抓住些什么,却又默默无语。还有朝南的那伤疤,那是我留给它的缺憾。
那一年的冬天,我骑着崭新的摩托车去上班,那是父亲用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钱给我买的,晚上和同事们一起去喝酒,醉了没有回家,爸爸不放心,骑着自行车冒着凛冽的寒风,到六十多里地以外的单位去找我,看到我不在特别的担心,回家的路上,迎面来了一辆汽车,灯特别亮,照的他睁不开眼了,一头栽进路边的一个深深的沟里,胳膊折断了,脸也刮破了,多亏几个好心人把他救上来,回到家夜已经是夜里两点多了,第二天晚上我下班回到家,父亲好一顿训斥,看到他胳膊打着石膏,用绷带吊在脖子上。脸上贴满了胶布,我心里好难过,就跑到柳树下流着泪忏悔,不小心被一根下垂的树枝刮破了脸,我一气之下折断了那根粗粗的树枝,回到家父亲看到了,他用他那长满老茧得另一只手给我敷上药,粘上胶布,那粗糙的大手却又是那么温暖,那样温存,我使劲眨了眨眼,没叫眼泪掉落下来。那次以我的一次过失给那棵柳树留下了没法弥补的伤害,心里特别内疚,但是我感觉到它一点都没责怪我。
多少次依依不舍得离开家乡,回头看看,它总是在微风中挥动着它那粗糙的手,向我告别,好像是在盼望着我们这些出门在外的人有所作为,盼望着我们外出漂泊的人们事业有成。回家时,它有敞开宽阔胸怀欢迎我们,拥抱我们,叫我们受伤的心得到安慰,让我们漂流的灵魂感受家的温馨与体贴
它没有竹子那样非凡的气质,但是不管春夏秋冬它的身姿都是如诗如画,也没有胡杨树那样的铮铮铁骨,它却用它宽广的胸怀温暖着穷人的心,它没有松树那崇高的风格,它却像父母一样的慈爱与宽容,我爱家乡的那棵柳树。
在我的故乡,柳树是最为常见的一种树,房前屋后,田间地头,都随处可见,然而,柳树却是我最喜欢的一种树。
应该说,柳树一直都是人们的爱物。明末清初的诗人涨潮在他的《幽梦影》一书中写道:“物之能感人者,在天莫如月;在乐莫如琴;在动物莫如鹃;在植物莫如柳。”也许正是这个原因吧,在古人的诗词歌赋里,涉及柳树的不胜枚举。人们大多用它来寄托离别的依恋和思念之情。古人没有我们这么发达的交通和通信条件,这反而造就了人们思维的发达,把人们的想象力发挥到了极致。那时,故友亲朋离别,往往是一去不知多久,再见不知何时,尤其是在社会动荡时期,往往一次挥手便成永别,所以,不管是离别还是重逢,那场景都会让人心潮涌动。“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如此情景,怎不令人动容?与古人相比,现在的我们则潇洒了许多,离别之际往往是一句“有空电联!”,便各自转身,再无回头。
我的故乡位于黄河下游南岸。这里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自然条件很适合柳树的生长。在这里,柳树有着一种特殊的用途:每有老人去世,他的家人都会在其坟前栽上一棵柳树。据说,如果将来这棵柳树长得枝繁叶茂,则其后人必定人丁兴旺,且必有人会出人头地。这当然是一种美好的愿望。更为可信的一种说法应该是:因为“柳”和“留”谐音,坟前栽柳则是后人寄托哀思的一种方式,希望能挽留先人英灵。这与古人灞桥折柳应属同义。
我喜欢柳树也是自有原因的。小时候,每到春天清明时节,玩柳笛便成了我的一大快乐。柳笛制作起来很简单。首先,折一根表面光滑、没有枝杈的柳条,以我的经验,粗细与筷子相仿为宜,太粗或太细都不太适合;接下来,一手捏紧柳条,一手则从柳条一头依次向下捻动,这样,树皮很容易就会和里面的木质部分分离开来;然后,从柳条较粗的一头把木质部分抽出,就得到一根儿像吸管一样的树皮管子;把管子的两端修剪整齐,再把较细的一端捏扁,并刮去表层的硬皮,以半个韭菜叶的宽度为宜。这样,一支柳笛就做好了。长短不一的柳笛配合不同的手形,就能吹出很多好听的旋律来了。那时,时节一到,村子里、田野里便时常能听到柳笛声,悦耳如鸟鸣。学校里就更不用说了,此起彼伏的柳笛声常常弄得老师们无可奈何,甚至哭笑不得。
柳树是有着顽强生命力的。这仅从尽人皆知的一句“无心插柳柳成荫”便能知晓。不仅如此,柳树在骨子里也是非常坚强的,虽然它外表柔弱。早春时节,正所谓春寒料峭之时,柳树便能敏锐地捕捉到寒风中春的气息,枝条上就会早早地鼓起一个个小芽苞,树冠上也很快就会浮现出一股绿意。从远处看,就像是笼罩着一层黄绿色的薄雾。虽然,这点儿新绿只是浅浅的、淡淡的,但已足以让在寒风中缩头缩脑了整整一个冬天的人们欣喜不已。秋天,是短暂的。中秋一过,秋风渐起,虽不觉冷,可也颇有几分凉意。这时,那些杨树、榆树、槐树们便会早早地黄叶尽落,向季节举手投降了。而柳树却依然在倔强地挥舞着绿色的枝条,坚守着绿色的阵地,直到冬至前夕。这种坚守对像我这样喜欢绿色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莫大的安慰。
读中学的时候,学校离家有将近20公里远,我每星期徒步往返一次。学校很小,靠在一个小镇的边上,三面都是农田。学校坐南朝北,四面白色的围墙。校园正中一条南北向的主路,两侧各有三排大瓦房,蓝色的墙面,红色的屋顶,这就是我们的教室,是学校最主要的建筑物。教室的后面是一大片空地,正中立着两个略显残破的篮球架,这就是我们的操场了。在操场的东南角,一个高大的身影巍然地站着,那是一颗大柳树。说它是“大”柳树,是因为它足够大,要三个人才能勉强合抱。我的中学时代就是在这棵柳树下度过的。我和同学们一起在树下读书学习、戏耍打闹。不仅如此,这里还是我们的“餐厅”。除了刮风下雨的日子,一年四季,我们都会在这里吃饭。那场景至今令人难忘:大家三五成群地围在一起,蹲在地上,中间摆放着几个玻璃罐头瓶子。瓶子里装的是各自从家里带来的豆瓣酱,我们都叫它“瓜豆”,因为那是用西瓜和煮熟的黄豆做成的。每人面前一般都还会有一个大号的搪瓷杯,杯子里是从伙房端来的,因长时间蒸馒头而已经变得浑浊不堪且颜色发黄的所谓开水。天热的时候,我们手里的馒头经常会馊得扯出丝来。虽然如此,每到吃饭的时候,“餐厅”里依然是欢声笑语不断。最令我难忘的是,经常能在这里看见我心爱的姑娘,虽然她并不知道我一直在默默地关注着她。
后来,我上了一所在北京的大学。学校在城区的东北角,当时已是城市的边缘地带。学校南边紧邻一条小河,河的南岸有一条东西向的残破的土墙,据说,那是辽大都的北城墙,此时已辟为游园。游园里有不少柳树,多为垂柳。偶然的一次,我见到一棵与中学校园里那棵一样的柳树,禁不住上前打量一番。树上挂着一个制作相当精美的小牌子,上书:馒头柳。直到这时我才明白:原来中学校园里的那棵柳树是个“大馒头”!想来也是,那圆圆的树冠可不就是个大馒头么?
再后来,我的中学整体搬迁到了县城,办学条件自然是大为改善。只是同学们都早已各奔东西,多数人已好多年不知音讯了。老师们大都也已退休了。“大馒头”也许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