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牙开始猛烈的疼痛,之所以用猛烈这个词语,是因为我完全忍受不了这样的疼痛。
从牙龈的疼痛一直蔓延到大脑的神经细胞,像是被花蔓延的一个小山丘一样,欲停,却不止。
牙疼周而复始的发作,就像是一个周期,哦,不。应该是几个周期。每年我会有那么几个星期牙疼,一个星期中会有那么几天,一天中有那么几个时间段,几个时间段中又有那么几分钟。如此反复,不辞辛劳。
我倒宁愿它休息一会儿,好让我的牙也有喘息的机会。噢!又说错了,牙是不会呼吸的。
我按着牙疼的地方,开始听爸爸给我说教。他也一样,如此反复,不辞辛劳。好象他永远都不会累的样子。
他还是围绕着我要学美术的这个话题进行讨论。
你保证能够考起学校吗?你说你不会影响到你的学习吗?你不是为了贪玩才找的一个借口吧?不要说我不让你学,你自己想好吧。学就给我写份学习计划,不学也要给我写份学习计划。
我听了只是默不做声,继续捂着牙。这一些,我都不想再听了,无非是一些百说不厌的话。我的耳朵都听的起茧子了。而且,这样多的问句,这么矛盾的话,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他。
我想,我是到了叛逆期了吧,会厌烦父母的话。和他们对着干,贪玩,不听教导。这些都属于叛逆期的症状吧。
这样的讨论已经持续好几次了。我记得,最初的一次我对着电话号啕大哭,将电话的话筒摔在了一边。我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么无助,那么悲伤。
我说。
你们凭什么因为别人的不努力而来否决我的能力!
你们怎么就知道我不行!
你们为什么就能确定我会不努力!
你们没让我去试一下你们就会知道么!
我也记得,我边嚷边哭,心里却早已经一沉到底。
即使我再任性,我也要相信我这一次没有说错话。我那样的坚信,我的决定也是经过我的再三思索的。
爸爸还在继续和我讨论这件事,他谈到了很多。有关将来,有关前途。我那么一些我是认可的,有那么些,我却仍是漠视。我了解他作为一个过来人的心态,我知道他作为一个父亲的苦心,我也知道,他说的那么多,也都是为了我而再三考虑过的。
可是,爸,趁着我还是年轻的,我也想自己去为我的梦想而努力,我也想为自己的未来而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