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朱雅姝是我上初一的时候,那时的她梳着两条不短的辫子。在阳光的照耀下,她的脸嫣红如醉,长长的睫毛向上轻扬。大大眸子如月光水如晨露珠如碧水清潭。我总惑于她那两道眼波,我从没见过眼睛比她更妩媚女孩子。古人有所谓眼波流,她的眼可当之无愧,至于“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用于她,并非夸张之语。我每次握住她柔若无的手,自然想到一句诗:
“恨潇潇无情风,薄雾浓云愁花深。”
这本为李清照赞白百合美丽、逸韵的诗,若朱雅姝和当年的白百合相比,定有过之而无不及。
朱雅姝从骨子透出一种高雅不凡、超凡脱俗、与众不同的气质,像清素、美丽的白百合。她身上闪出和白百合一般的清而不媚,秀而不寒的品质。她风趣洒脱,才华横溢,而且她又那样乐于助人。
记得一次非常关键的考试,我因前一天忙于复习而忘带文具盒,考试时我的脊背发麻,一种恐惧从内心深处往外扩散。我望了望她。“笔用一下好吗?”这句话连我自己也听不清楚。她一句话也没说,伸手递给我支笔,一切似乎都那么简单,我腼腆说了声谢谢,她一证,立刻冁然而笑,她的牙齿细细的、白白的,让我初次了解为什么有“齿如编贝”这句成语。“不要紧的!”她轻轻摇头,一卷发丝如柔缎般飘垂耳际。
我的脸突然一阵玄红,觉得自己好无知,甚至有些虚伪,忽想起电影里,一个明星语:“朋友嘛!客气啥?初一。”
耳畔又传来她那柔柔而幽幽的声音,眼前又浮现出她清晰的面庞,夜深了,远处小虫子的鸣叫让人有种像蒙着纱似的缥缈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