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西藏题材电影《冈仁波齐》观后感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生活方式是完全正确的。神山圣湖并不是重点,接受平凡的自我,但不放弃理想和信仰,热爱生活,我们都在路上。
最近,张杨导演的西藏题材电影《冈仁波齐》上映。这部安静的公路片在《变形金刚5》的喧嚣中辟出了一条幽径——9天,票房破2700万,对于艺术电影,这个成绩可以称得上“大卖”了。
因为口碑和上座率持续高走,《冈仁波齐》的院线排片也从最初的1.6%升到了今天的5.9%,但上座率依然是所有在映电影中最高的。
去年年中,张杨导演正带着他在西藏拍摄的两部电影《冈仁波齐》和《皮绳上的魂》奔走于各大电影节,本刊在那段时间采访了他,从《冈仁波齐》聊到在西藏风餐露宿的十个月,从近些年的的电影创作,聊到他的坚持、局限和困惑。
那时,张杨对《冈仁波齐》未来的院线表现并不乐观,具体的宣发策略也不明确。对他来说,今天的票房成绩是个惊喜。对于艺术电影进院线来说,《冈仁波齐》也将成为一个值得研究的个案。
《冈仁波齐》看起来是纪录片,实际上是个故事片。导演的控制力在于截取藏族素人演员的生活,讲自己的故事。“一个孕妇,一家三口,一个屠夫,一位死在朝圣路上的老人,电影中的这些人物是早就设计好的,只有现场拍摄是纪录式的。”张杨说,他让演员们正常烧火、做饭、喝酥油茶,摄像机一直开着,碰到好的场景就暂停,想几句台词,加在刚才的场景里,“整部电影都是这样拍摄的”。
这种“伪纪录”的形式也曾出现在张杨的另一部电影《昨天》里。当年,张杨把演员贾宏声吸毒戒毒的经历写成了剧本,让贾宏声和父母一起,在镜头前表演他们真实的生活。《冈仁波齐》看似与张杨之前的作品不同,但“伪纪录”和公路片的形式都曾在他过往的作品中使用过,“形式和内核早就有了”。
在藏文化里,马年是神山冈仁波齐的本命年。张杨追求仪式感,希望在马年把它和《皮绳上的'魂》拍出来。摆在他眼前的第一个难题是找投资。早年拍电影,张杨没为钱发愁过,但眼前的两个片子,无论从题材还是他希望呈现的影像风格,都没有能赚钱的卖相,想要筹钱不容易。《皮绳上的魂》起码是个完整的故事,《冈仁波齐》连剧本都没有,他只能和投资人说说自己的想法,大致的拍摄方式和希望呈现的风格,能不能拍成他都不敢打包票。“谁敢投啊!”张杨也觉得,自己这看起来不靠谱的项目有些为难投资人。
眼看着已经到了2013年底,再不进藏,《冈仁波齐》就来不及拍摄了。这时,好友李力站了出来。作为合力辰光的董事长,李力最赚钱的一笔电影投资是《小时代》,从那部电影里看得到他追逐利益的本能。他也曾劝张杨拍商业片,大制作、大IP、大卡司(演员阵容),张杨总是犹豫不决。他投资过张杨的上一部电影《飞跃老人院》。那部电影没能让他赚到钱,眼前的这两部电影更没有赚钱的希望,但他依然对张杨承诺:“不管其他人投不投,你去拍吧,我给你托底。唯一的要求是,注意安全。”
2013年11月底,投资还没到位,张杨就带着一个30多人的剧组进藏了。剧组买了七辆面包车,一路走一路拍,遇到县城就住旅馆,没有旅馆就住帐篷。随队的有厨师和医生,饿了吃大锅饭,病了也有人照看。他们还在当地雇了藏族的摄影助理,刚开拍的那段时间,因为高原反应,摄影师扛不动摄像机,全靠助理们出力才能顺利拍摄。
拍完《冈仁波齐》,张杨把剧组扩张到120人,又花费两个月拍完了《皮绳上的魂》。在藏区的10个月,张杨几乎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系,只有缺钱时,才打电话催催投资人。
10个月下来,张杨成了现在的张杨,皮肤黝黑,戴上帽子、手串和银戒指,坐在人群中寡言少语,他有意无意地与周遭保持着距离。“刚从原生态的地方回来,大家都不适应或者排斥乱糟糟的城市生活。”刁亦男试着分析张杨,“但他的这个劲头持续的时间有点长。”
高中起就想去一次西藏,一梦十年,终于得以成行。为了避免高反坐了五十多个小时的火车,犹记得翻越唐古拉山口时的呼吸困难,到达那曲时下车点烟,几十个人点了十分钟都打不着火,大风把原本稀薄的空气吹散。车窗外的蓝天白云仿佛触手可及。你若问我西藏美不美,我只能说去了才知道,应该比挂历上漂亮得多,人眼是最强大的取景器。
西藏的风光在进入相机后,电影就已经不需要构图布景来维持美感。这样得天独厚的条件,选择大面积远景和中远景的拍摄获得景象,每一帧都可以当做明信片。
初到拉萨,便见识了朝圣者的虔诚。
每日108圈,或绕着布宫,或绕着大昭寺。电影中展现的就是最真实的朝圣者。孩子出生便出生,继续朝圣。老人逝去便逝去,咱们继续朝圣。导演并没有刻意去展现信仰有多么神圣,多么牛逼。它就在那里,平淡得就像每天的呼吸,你越想知道他们为何信仰,却越是看不透,就像佛法,其中的大智慧只有你真正的放下,才可参悟零星。
经过两天的适应后,终于决定去珠峰大本营打个卡。一路上的颠簸曲折让你只能对自己开解,一切都是为了最好的风景。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在错过了羊湖蓝宝石般的湖水之后,到达珠峰大本营,并且拍下了我摄影生涯中最漂亮的一张银河。
好景不长,没想到儿子的高反严重到根本不敢告诉我,自己买了车票准备溜回拉萨。在全团队员的劝说下,又陪着他玩狼人杀,他终于被游戏的乐趣战胜了理智,把票退了。
有的人把信仰寄于真善美埋藏于内心,有的人却把信仰寄于投入功德箱的人民币。烧香算命拜佛并不能带给你什么,只有内心的真正强大才会让你在人生的道路上不惧风雪。
一心向往的纳木错也由于风雪被耽搁了,没法拍到银河倒灌,天月逆行的美景。想看一看,是纳木错的湖水清澈还是朝圣者的内心,抑或是你望向一心所爱的目光。
电影并没有讲述什么故事,如果老朝圣者的死去,以及新生儿的诞生,这是一个故事的话,那么确实告诉我们这是一种循环,大概是“相逢近道乞还山,公乞还山便得还”最好的表达了。
片子整体的沉闷是我一贯喜欢的风格,看罢了之后会让你怅然若失,却又仿佛有所得。片子的最后老朝圣者死去后,年轻一辈的朝圣者明显磕头更虔诚,不再走路多磕头少,不再弯不下腰额头不着地。但又仿佛老人的死并没有带给他们什么触动。故事最后朝圣者们来到冈仁波齐,但导演却刻意没有表现如何在这儿转山,讲而不表最后做到绝妙。而是借了一句儿歌告诉我们,只追求结果,一心想要成功,恰好无法参透朝圣真谛。
命运好的做了喇嘛,命运不好的我,去了远方
命运好的人生成了喇嘛,不必去理会凡尘俗世,一心只向佛便好,内心不必受到诸多煎熬。命运不好的人如我,生而为人,必被俗事烦恼,便下决心斩断三千情丝,却也无法避免轮回苦道。只好心怀善念,一心向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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