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活着的静静站立,鸟懒得飞翔,灵魂磨着风景,像船摩擦着停靠的渡口,脸对着脸——读后感。树站着,背向这里。死线丈量着雪深,脚印在冻土上衰老,语言在防水布下枯竭。有一天某种东西走向窗口,工作中止,我仰起头,色彩在燃烧,一切转过了脸。大地和我相对着一跃。
二月,一切都少了声音的加入,是不是那一刻声音正好不在,于是我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画面?无一例外的寂静,无一例外的白色。二月,严寒正在,活着的能有多少呢?那幸存者,忘记了庆幸自己的幸运,也许它们正兀自惊魂未定,只剩大大的眼睛怔怔得看着脸前的一切。甚至连平时一向好动的飞鸟,都再也懒得扇动翅膀,一任自己的灵魂磨着远处的风景,都想不起飞上蓝天,去俯瞰,去享受,去领略大地之美。鸟儿正呆呆得站在那里,它孤寂的身影,孤单的灵魂,就像靠在渡口的船,本不想动,却被波浪冲着,摩擦着岸。此处写动景之静,动着的景物一反常态竟然静了下来,让人顿觉奇怪,顿觉不适应。
除了懒得飞翔的鸟,背对着我的还有孤零零的大树。大树兀自立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语言,也没有风声,连树枝都不再晃动。它是对刚刚过去的那波严寒心有余悸还是尚未睡醒?雪有多深,竟然要用死线来衡量,甚至连雪上的脚印都是好久以前的了,散在空气中的语言都已经枯竭了,这里没有人的气息到底有多久了呢?“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难道诗中描写的场景真的跟柳宗元产生了共鸣?
那白茫茫一片的大地,以及大地下的众生,一眼望去,如果不是那孤树,肯定会让人雪盲的。如果你想说大地失去了色彩,其实这并不恰当,只是颜色变得单调而已,单调不代表没有颜色,可是这孤寂的'一切,没有声音,没有点缀,让我的心骤然冷却。冰冷的积雪,冰冷的空气,冰冷的语言,久已没有新脚印的雪面,懒得飞翔的鸟儿,这大地的风景,让我无言以对。如果在这种冰冷单调的环境当中行走,我会不会变得绝望,我会不会迷失方向呢?没有声音,我的耳中一片空白,我会不会变得幻听呢?简单的语言,竟然能将白茫茫的雪景中的一切勾勒出来,让人顿觉身临其境,有一种孤寂扑面而来,有一种单调挥之不去。真堪堪与“千山鸟飞绝”之句想媲美,只是此诗中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独钓寒江雪”的“蓑笠翁”,那独自垂钓的老者都没有来吧?是不是那衰老的脚印就是他走时留下的呢,也许是吧,可是他走了有多久了呢?他走了有没有想念那背后静悄悄的雪野?这一切我还没等我们想明白,颜色竟然要变化了。
突然有一天,某种东西渐渐靠近了我的窗户,一开始我还没有留意。这是多么巧妙得写出了时间的匆匆啊,突然让人想起丰子恺的文章《渐》来,都同样描述时间的悄无声息。可是时间再悄无声息,终究瞒不过心细如发的诗人,早已习惯了白茫茫雪野的我,怎么就突然抬起头来了呢?啊,色彩什么时候被晕开在了雪野之上,单调立马变得五彩缤纷、色彩斑斓。就在一转眼,发现一切都转过了脸,它们跟我笑脸相对,笑的我心里乐开了花,大地一跃,我也一跃,久违的故人般,我们似乎好久已经不见了对方的容颜。
生活总不能一成不变,我们期待的也总是变化,如果没有变化,也许我们早就对生活失望了吧?如果自然已成不变,没有春夏秋冬的四季轮回,没有色彩的流转,我们的生活该失去多少乐趣啊?“千山鸟飞绝”之句,最后留下的都是孤独垂钓的老者,还是白茫茫一片的远山、近树、老者。而这首诗却给了我们希望,孤寂过后,就在那白茫茫一片的中间,绚丽的色彩开始出现,而那正是我期待的。“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诗人本不想那么大惊小怪,也许他早已经习惯了“一切突然转过脸”,可是那一刻他还是压抑不住心中的喜悦,“大地和我相对一跃”,一切欣喜若望都没压缩到了这里面。是啊,春天的到来怎么能扫不走我心中的阴霾呢?我又怎么忍心使劲压抑我心中的悸动呢?一切转过脸的那一刻,我的热情正在燃烧,什么都冷却不了。
诗歌前后两部分中间的转变是最然人惊喜的,不会一直孤寂、单调下去,而是设置了转变,设置绚丽多姿色彩的回归,这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希望是个好东西,也许是最好的东西,即使雪野再孤寂,请别对我说没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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