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吒闹海》观后感

时间:2021-08-31

  观后感01

《哪吒闹海》观后感

  1979,想来是个风云激荡的年份吧。这一年制作的这部动画,比起现下的作品来,个性多么鲜明,明媚不知多少人的童年

  现在去看这部影片的场景,形象常常觉着可潮流了,整部电影看下来,只觉得美恰到好处,如太乙真人的仙气飘飘,小鹿的安静优雅,陈塘关李靖家的空旷伟岸等等;丑也恰到好处,如龙宫三太子的桀骜自负,龙王的老态龙钟,虾兵蟹将庆功表演时的滑稽搞笑、自成一体……看完就觉着那时候拿捏的可真好呀,那些表演的组合真是各显神通,多有创意

  相比于其他电影里的哪吒,在这部电影里的哪吒让我感觉形象鲜明如凌冽的冰花,纯粹晶莹也是易碎的。我想,恰恰是因为这个故事只讲了哪吒出生、杀死龙王三太子、于四大龙王压迫下自刎,重生后大闹龙宫的几个情节,故事比较简单,也无其他许多人物交汇碰撞的机会,除却小鹿,他甚至没有一个同龄好友,这里面的哪吒有一些安静和单纯,像小鹿一样,但到说话时就直直的,不蔑视谁也不畏惧谁,便觉得是难能可贵的品质了

  他不会孤独

  观后感02

  诛龙、红绫、天真的正义与纯粹的反抗者。

  为非作歹却凭借强大权力与暴力在人间一手遮天的四龙王、为官一方却懦弱无能的李靖、只知顺从进贡与委曲偷生而不懂也无力反抗的底层大众,一起构成了这腐朽、黑暗世界的图卷。不合理、不公正、吞噬人的世界是正义和公理道德的对立面,也是反抗的起因。反叛者为什么是一个七岁孩童?因为孩童追求正义的纯粹理想没有被社会形态塑形和抹灭,天真放肆的欲望与与之相配的行为不附带任何后天产生的社会性的顾忌。在《哪吒闹海》中,打恶龙的是孩童(哪吒),敢为打恶龙的行为叫好、快意惩罚恶龙的也是孩童(东海龙王被哪吒打后,被一群孩子围着时的情节),接受并欢迎哪吒这样的快意英雄的人群也主要是孩童(片尾迎接哪吒归来并为其送别的人群主要是小孩)。

  抽龙筋扒龙皮,这样暴力血腥的对抗,像混天绫的浓烈血红,既彻底又放肆,只有哪吒这样的天真无畏者,才能做这样快意的英雄,而这样的英雄模板,是所有对自己眼前世界反抗之人的理想偶像。

  自刎、复仇、莲花复生与脱离尘世。

  哪吒以血腥、暴力、坚决、果断的彻底叛逆者姿态挥剑自刎,在那一剑里,他彻底反抗社会制度形态和传统父权的压迫,并用割肉剔骨的血肉生命来偿还并斩断任何骨肉亲情与血脉责任带来的牵绊(连情感和血脉也要不惜一切代价彻底抛弃并与之决裂),从而成为真正意义上完全、彻底的反叛者,获得了真正的彻底的自由,在影片中的表现也就是片尾那个不近人情却又充满浪漫主义美感和意境的结局:哪吒永远地离开这个“人世”、抛下红尘俗世中的一切纷纷扰扰、喜乐灾厄、以及自己曾经与身后这个尘世的一切“联结”,到世外去。《哪吒闹海》中的哪吒一角可能是中国历史上文艺作品中最伟大的(说不定也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反叛者和追求绝对自由者的戏剧形象。

  一个人真的可以自由吗?到什么情况下、要掰清楚多少系在自己身上的牵绊拉扯(不管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是明显的还是隐性的),一个人才可以算是绝对的自由?《哪吒闹海》无疑给了我们答案,并浓墨重彩地创造了“重生的哪吒”这样一个凝聚着纯粹自由之理想的典型艺术形象。

  自刎前的哪吒是不自由的,除了进贡童男童女这样的黑暗社会形态和制度的既得利益者的直接暴力迫害(片中表现为四老龙王逼来的狂风暴雨)、社会群体要求个体顺从旧制度的惯性与奴性的间接压迫(片中哪吒的兵器被李靖收走导致无力反抗)、中国传统父权的压迫(片中表现为李靖作为中国传统父亲形象,不管是绑哪吒、夺哪吒自由、甚至杀哪吒,哪吒作为儿子都不得不从)之外,还有个人身上背负的社会责任和道德良心压力造成的个体内在压力(片中表现为水淹陈塘关的百姓遭难惨相)、养育之恩的家庭责任(片中哪吒所背负的“父母骨肉养了你你反而连累父母”之责)、亲情(情感)与个体不可分割的联系和对个体的绑架效果(片中父亲李靖出于亲情不忍心杀哪吒,只能抛下宝剑并无奈地掩面痛哭,这一幕连同百姓们的哭号,对哪吒自刎的主动选择造成最后几根稻草的冲击效果)……这些都是哪吒不自由困境的束缚,如果说前面诸项都是负面的、出于正义和道德的真理而理应被打破的,那么最后三项呢?以上束缚几乎是人世所有存活个体都不可能有能力斩断的束缚。

  只要活在这人世上,每个人都是有限度的“自由”,也就是不可能到达真正的绝对自由,这无疑是所有叛逆者悲哀的宿命。死亡是唯一能达到“彻底自由”的出路,然而代价却是毁灭自我、放弃生命、为自己的个体存在画上无可挽回的句号。哪吒可以借莲藕复生,而我们的肉体凡胎的生命却只有一次,且我们不可能拥有那足够使自己随心所欲去打倒一切障碍的神力。所以,哪吒是我们渴望而不可成的偶像形象,哪吒在狂风暴雨中被逼自刎的悲剧情形是所有人类共同面对的不自由困境,而自刎(以死抵罪,解困陈塘关,割肉还父。即斩断一切社会、伦理、感情、责任、道德的对个人的拉扯和系绊)并重生,以及发挥主体力量“再闹东海”这一英雄般恣意放肆的快意举动,成为我们深埋内心却无法实现的潜意识渴望。

  理想与美的双重完美化身

  通过最适合创造浪漫主义与理想主义形象的动画体裁,《哪吒闹海》中的主人公哪吒以美术造型和精神内核上的双重完美形象与姿态,在文艺作品里帮我们实现了不可能完成的理想,也成为了一个凝聚着永恒生命力和热烈的理想美的“典型”、一个纯粹的美的偶像。或许这也正是许多国内某些摇滚乐队热衷于以哪吒作为精神图腾或自喻形象的原因。

  值得一提的是,《哪吒闹海》体现着新中国新时期以来真正的本民族审美理想,而不是照搬照抄来自外国文化的审美价值观,不是现下市面上流行的外国商业产品的精神山寨品。这样的作品成为被本国动漫观众(尤其是年轻观众)束之高阁的存在,实在令人不能不扼腕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