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王菲的歌喉酥软了夏日炎热的风。紧闭的窗外面的车流依旧传来刺耳的喇叭声。窗外的人们庸庸碌碌,窗内的我懒懒散散。
正当趴倒于桌上之时,一阵凉风袭过,耳机落地。
“你还要玩到什么时候呀?都快中考了!”
我头也不抬,嘻嘻笑着,回应我妈:“嘿嘿,还早。日子长着呢,我不还年轻嘛!”随即转身对着母亲眨了眨眼。
“你哥要出门了,去送送他吧,他好像有话对你说。”
我哥?脑海中突然回忆起日期,突然回忆起,我哥要去外地读书了!于是二话不说,以迅雷之势奔到门口。
我清楚地看到他微笑的脸和含泪的双眼。上一次看到这个场景是三年前。
我的哥哥从小成绩就很优秀,所有教过他的老师都认为他可以在理科方面有所建树。父母听了老师的话,每天盘算着给他制定未来,甚至有想过要给他在竞赛方面进行提升学习。他们对哥哥的期待值很高,远大于我。
可是也不知道哥是哪根筋坏了,明明长了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理科脑,却拼了老命也要去学音乐。
他初三那年,面临中考。新学期开始不久,他便告诉我说:“妹,哥想逃跑,出去玩几天,怎么样?”
才小学六年级的我感到了无穷的'刺激,想想应该没什么大碍,于是同意帮他打掩护。
秋日的午后,天是格外蓝,蓝到清澈。哥指着天对我说,那是他光明的前程。
但是没过几天,他就成功被“捕”。父亲将哥哥关在书房一顿训斥,而我则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
只听得哥一边哭一边喊:“我只是去追逐梦想,我只想学音乐,我有什么错……”
父亲激动地甩出一句句本地话,仿佛那样才能把“不争气”的哥哥唤醒。
父亲说:臭小子,光阴不等人,容不得你去尝试。
哥哥说:日子还长,我还年轻。
而现在,让我印象最深刻的,还是哥哥从书房出来时含泪的双眼。
我也不知道,最后他们讨论的关于“青春时光朽不朽”的问题到底是谁赢了。哥哥最终选择了考取好的高中,但他现在高中毕业了,却放弃了父母说的好前途,去了北方的音乐学院。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一回父亲不再阻止哥哥了。或许这一点不需明白。
哥哥要走了,他站在门口许久,没有长篇大论,只是贴在我耳边小声几句:记得要趁早开始着手于喜欢的事。别怕,青春不朽。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泛着希望之光。我匆匆拿出手机,码出那句忘了说出的话。
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我们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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