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不了的都叫做远方,回不去的都叫做家乡。
“远”跟“近”相对,那“远方”顾名思义就是跟近处相对的。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到不了的都叫做远方,每一个远方都可以因为我们的努力而成为近处,既然这样,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远方了。
但,现在的我终于理解“远方”的含义了,这是在看了余秋雨的《千年一叹》中的一篇《我拒绝说它美丽》后领悟到的,这篇文章是余秋雨在看了举世闻名的“恒河晨浴”后写下的。恒河,多么神圣,多么伟大的河啊。它对于印度人的意义等同于中国的黄河对中国人的意义,但是,同样为母亲河,恒河边上却上演着人类的悲剧。
恒河的晨浴曾被人形容成诗意的图画,但实际上,进行晨浴的人大都是即将走向生命尽头的人。因为当地的习俗,死在恒河边上是可以免费火化并把骨灰撒入恒河的。因此庞大的人群夜以继日地向恒河奔去。
在恒河边上看到的不是文明古国灿烂的文化,而是人类的肮脏、丑陋。人的死亡都在恒河边上夸张地解放,这是怎样的一幅景象啊!
再回到我自己身上来,一直,流浪这个词都很吸引我,很羡慕别人可以流浪,可现实告诉我,这里边包含着不为人知的辛酸,也就是这样,阻止我将流浪从名词变为动词。
那么就去旅游吧,来一场短期的流浪。法国的普罗旺斯是我向往了很久的地方。那里大片的薰衣草田就像幸福的魔咒,想想都觉得幸福和快乐。但是看了“恒河晨浴”后我不禁怀疑,那里真的有那么美吗?如果有一天我背着行囊站在向往了很久的花田边上,看到的是类似农民丰收的景象,大片的薰衣草被放倒,花农们面朝黄土背朝天,已没有往日浪漫的景象,甚至是比这还要糟糕的景象,我会怎么样,我还会觉得幸福和快乐吗?会后悔打破幻想的泡泡?还是庆幸幻想的泡泡即使破灭,让我不再沉浸在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中?
不,这都不是我要的结果。那么就让普罗旺斯永远停留在“远方”吧,让那里的薰衣草永远在开我心里,它会永远都是那么美。到不了也好,可以让远方在心里永远保持神秘。
到不了的远方是一份神秘的向往,回不去的家乡却是一抹心头的酸楚。正如席慕容的《乡愁》:
故乡的歌是一支清远的笛总在有月亮的晚上响起故乡的面貌是一种模糊的怅惘仿佛雾里的挥手离别别离后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永不老去是的,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不但不会老去,还回越发茂盛,开支散叶,开花结果,讲乡愁代代相传,慢慢沉淀,成为游子心中永不磨灭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