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反哺与鸟类反哺一样是自然社会的正常现象。角色转换期间也可能发生一些冲突。面对冲突,我想年轻人即使变成了施教者也要给予长辈充分的尊重,一如雏鸟长大后仍要听取老鸟的经验;同时即使长辈不再是施教者,也不必认为地位受到了动摇,学无止境,见贤思齐,才能终身增长文化内涵。
只有不断地角色转换,才能使文化永葆新鲜,成为社会进步的不竭之源。
2009年浙江高考满分作文:脉脉乡情
浩浩的江水载着扬帆的船儿远征,然而船儿明白来时灯塔的方向是心底最依恋的港湾;碧蓝的天空承载着鸽子飞翔的双翅,然而家的方向是如此清晰。正如那江水中流淌着的依恋,天空中掠过的思念,当一个熟悉的名词在脑际浮现,心中总有些悸动。
曾经是如此惊诧于叶落的壮美,感怀于那极致的美丽。枝杈与土地仅有几米的距离,然而叶儿毅然挣脱,任风翻飞,它飞旋;任车将它压得粉碎,它依然高歌,向着根的方向飞旋着动容的美丽。我问落叶,落叶不语,那该是由内散发的情愫,慢慢体会。
直到那一年,阳光融融,拂过内心小小的激动,春风暖暖,却吹过心底淡淡的苦涩,门前的柏树窸窣作响,摇曳着内心的不舍,那一天我们举家迁往城里。远去了清晨那晶莹的露珠,远去了熏豆茶在乡土味中蒸腾出的清韵雅志,远去了春雨下撑着伞漫步于田埂的惬意。钻进门前等候的车内,望着阳光映衬出的古屋的倩影,记忆便尘封在这安详伫立的院落,在那渐渐远去的方向,我落泪了,止不住地落,从心底流淌出的。
远离了家乡,在一个陌生的城市一切都是那么新奇,可心中似乎是愈加想家了。这时我仿佛能够真切得体会到落叶挣脱枝头的毅然,是家的力量,是根的力量呀。林语堂的一篇随笔曾给予了我深深的慰藉。小时候的他住在鼓浪屿,离海很近,他常常和父亲在海边倾听海的沉吟,他常问父亲海的那边的图景,他向往着,终于他飞过了那道海,可海的这边依然深深地萦绕在他的心底。他说:“当我乘飞机越过这道海时,觉得其实它很小,而当我在海的那头遥望家乡时,它是如此渺远。”短短的一句话是如此意味深长,因为乡愁是人间最美的语言。
每个生灵都有着它的根,都有着牵引着它的一根丝,流淌着人问最美丽的情感。就在秘鲁和玻利维亚的交界处有一条的的喀喀湖,上面住着一群乌鲁人,当日月斗转过多少个春秋他依然生活在浮岛上,当印加文明渐去,当温室效应袭来,他依然坚持固守,他们说:“那是根生长的水域,根是拔不起,移不动的。”
那是多么简单却是那样动人的话语,带着那样寻找的愿望,带着按捺不住的依恋,再回到那片熟悉的土地,手捧一杯清绿的熏豆茶,踱步于乡问小道,感受着那氤氲的湿气里弥漫着的泥土的芬芳,犹如泰伊的弥撒曲一般令人销魂,那一刻我觉得自己被融化了。随手拔起路边的野花,我惊诧于那根系的葱茏,是它生成了绚丽的色彩,那时我找到了一直追寻的答案。
青春的我正要扬帆起航,一卷书,一杯茶,蒸腾着脉脉乡情,在心底一直有灯塔照着我来时的方向。
2008年浙江高考满分作文:感受乡村
初以为,乡村便是童话的乐园。它褪去了城市的浮华,洗尽了尘世的繁杂。它也许是凡高画布上的阿尔,有明镜般纯粹的蓝天,有油彩般绚烂的花海,那金黄的向日葵在阳光的哺育下长出希望的种子;它也许是陶潜诗中的田园,在雾气迷蒙中演绎着仙侣的故事,斜斜的日光轻洒,便是悠然。
那只是诗中画中的乡村,当我们真实地走进乡村,用心去感知乡村,便会发现,我们的乡村在经历着苦痛。那里也有阳光,那阳光不是温暖而是毒辣地炙烤着这片土地。远望去,土地上那个佝偻的背影,在朝夕间,在春秋中,在这片土地上耗尽心力。他在这片土地上成长,他的汗水滋养了这片土地;他在这片土地上学会坚强,他的脚步坚实了这片土地;他生于黄土又归于黄土,世世代代,生生不息。风暴来了,他的心如那田间摇曳的庄稼般颤动,他的泪水在他满是沟壑的脸颊上纵横,如那淹没田间的水,层层漫过他的心田,浸没他的呼吸。干旱来了,庄稼如他枯瘦的身体一般摇坠,他看不到希望,看不到丰收,他混浊的眼干涸空洞。
他们也有快乐的时候,只是这种幸福仿佛如此卑微。他们最大的幸福就是丰收,饱满的谷粒仿佛是一颗颗珠宝,他们的眼角笑成了月牙。他们最渴望的生活便是风调雨顺,他们只想也只要这样平凡的生活。
这样的乡村图景会不会让我们感到失望而其实,乡村正因这份残酷的美丽而更见真实。感受乡村,别总是做一个悠闲的观光者,在体味它的宁静与纯净的同时,给它的苦痛多一点目光,给它的辛苦多一点理解与悲悯。
感受乡村,感受农耕文明跳动的脉搏,感受中国最浑厚的呐喊,感受那片土地的厚重,感受那片土地浸润的血汗;感受中国农民最淳朴的执著与坚忍,感受中国农民所经历的苦痛与无奈。
当我们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们,我们是否想过是他们用血汗带给了我们昂扬的希望。
中国的农民用最卑微的姿势在中国的历史上站成了永恒,且让我们用心去感受乡村!
2007年浙江高考满分作文:行走在消逝中
(一)
暮色四合,我独身步入田野,三五把凉风夹杂些六月的愁怅与我擦肩而过。那不曾为谁逗留的,可是叫时间?
天空尚且弥留些彩霞不曾隐逸,脚步终于还是没有融入到初夏的大杂烩中,我,怀着我的那颗不曾走出三月的心,迷失在行走着的路上?
脚印指引着我走向了诗的安魂场,刚想轻呤一首小诗,却不料为三两株窃窃私语的小草所惊吓。它们,正相谈正欢;它们,正期盼着后半夜与露珠的狂欢。而我呢?我的心,又在期盼些什么?
田野里,到处弥漫着新翻的泥土的气息,淡淡地,和着些许清凉,令我有种说不出来的无奈;抬眼望去,暮色里,那起伏不平的田野里,那养育一方百姓的黑黝黝的的泥土啊,你们,又将孕育怎样的生命?
家,对了,身后应该还有家的影子,可从我的眼里看去,又是那般的模糊。唯独那盏心灯,哪怕在风雨里,也应该不灭?
行走在消逝中,我,应该怎样,安放,我的灵魂?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