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是否关心过我?爱过我?电视里的,广告一个接一个。我委屈地望着百般无聊的父亲,内心在喊:“父亲,难道你就不能回过头来,和你的女儿谈谈心?你真的从不在乎女儿的存在?”
在我的记忆中,父爱如一张塑料纸,透明无色。父亲常外出,待在家的时间很少。父亲对别人有说有笑,对弟弟则极其严厉。可对我却漠不关心,从不过问我的生活学习。我和父亲可以几个月不讲话,面对面也不开口。
父亲,你可知道我做梦也想得到你一句哪怕是批评的话语啊!
记得初二时,我考了第二十名。父亲在母亲再三要求下对我仅说了句:“种田很苦,你是知道的。”我哭了。在母亲厉骂声中我没哭,而在父亲一句话下,我却哭了,既有难过又有一丝高兴。
广告仍然一个接一个。父亲的背依旧如一堵墙,竖立在我和父亲之间。一种沉默的压抑,使我幻想自己叫了一声爸爸,然后父亲你就转过头,和我讲一天的得失,甚至天南地北没大没小地胡扯。
父亲,你会这样做吗?或许,在你眼中,从没有过我这个女儿。
天下着雨,寄宿的我请了假回家祝贺表弟的生日。到家不免成了只落汤鸡。父亲见到我愣了一下,随即说道:“下雨天你还回来。”我还没反应过来,母亲又是递毛巾又是拿衣服,忙得团团转。
晚上,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回想父亲的话。难道父亲是因为上次他生日我没回家而生气了吗?我的心剧跳起来,父亲心中有我?转而一想,有一次生日,我亲手做了一张生日卡送给父亲,可父亲随手放在一边,去切蛋糕了。想到此,我的心又沉了下去。
忽然,灯亮了。我微微睁开眼,是父亲。父亲轻轻地走到我床前,看了看,轻轻地放下蚊帐,又轻轻地走了出去。我的心又一次剧跳起来,父亲心中有我,不然,他不会来给我放蚊帐的。
早上,在母亲翻来又复去的叮嘱包围下骑车归校。突然想起昨晚自行车轮胎中没气,可现在怎么一点也不颠。下车一看,车胎中气足足的。谁打的?是父亲吗?一定是父亲。我走时,父亲就站在自行车旁,手中好像还提着什么东西。对,是打气筒!我的心里热乎乎的。父亲在关心着我哩。
星期六回家,父亲正匆忙整理衣物。我默默递过父亲随身所带的公文包。父亲没接好,“啪”的掉在了地上,一张生日卡露出包外。我迅速检起,打开一看,是父亲生日那天我送的那张卡,中间还夹着一张纸,上面写满了我每次考试的成绩和名次。我惊愕地站在那儿。父亲笑了笑,从我手中抽出生日卡,然后匆匆走了,仍旧没有任何话语。可我终于感受到了父亲那份独特的的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