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又长个儿了!”我看着测身高的机器上的电子显示屏,苦恼地说道。而身旁那位陪我量个儿头的朋友,却不知情,一面比比画画地海侃自己是多么羡慕大个儿,一面用一种慕之情的语调对我说:“我要像你这么高就好了!”望着身旁这位个儿头才到我的耳根的朋友,我哭笑不得地哼了一声。
大个儿的确让人羡慕,但作为一个地道的大个儿,我还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在班里、只要我一坐在座位上,便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每次上课,只要老师写在黑板上的字草一点儿或小一点儿,我眼前就是一片“雾朦胧,鸟朦胧”。不好意思跟老师提换座儿的事,因为我自知“海拔”太高,不具备换座儿的客观条件,但又不想去重配眼镜,因为已经60度了。我实在不愿看到同学们对着瓶底似的厚眼镜所做出的惊讶表情。于是上课时我不是眯起眼睛,就是瞪大眼睛。我真怕老师误解:上课时詹可为为什么总是冲我做鬼脸。
我走路时不仅得看地。还得防天。那次和朋友出去玩儿,正走着,忽然觉得额头被毫不客气地撞了一下,抬头一看,一扇打开的窗户赫然立在我面前,再一看朋友,她离那扇窗户还差半头高的距离呢!
唉,大个子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