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平生三恨:一恨读书要像做贼一般偷偷看;二恨去买书钱包不够充盈;三恨听闻书痴均为优等生,而我却是一名偏科生。
小时候,读书对我来说是惬意的享受。母亲是一位语文老师,所以我近水楼台先得月,接触到了许多书,除了枕着阳光,吃着零食时看的连环画外,还有当时对我来说是“天书”的繁体竖排版《红楼梦》。我查着字典,读着甚是吃力,却不料这么一来,我的汉语拼音水平大幅提升,当别人困难地学着“a”“o”“e”时,我早已完成作业,看起了课外书。
上了初中,由于成绩下降明显,母亲责令我每晚不准看课外书。这对爱书如命的我来说,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每天晚上,母亲会坐在我对面监督,而我面对着一道道数学题,脑子里却依旧想着书中的精彩内容:诸葛亮与刘玄德隆中对答之后,火烧新野是怎样一幅波澜壮阔的画面;尼摩船长与他的“鹦鹉螺号”又发生了什么惊险的事……于是,我想到了一个看书的好办法:找借口上厕所,在厕所里偷偷看。结果一看上书,我便入了迷,不肯罢休,半个多小时过去,母亲发现情况不对,高声催促我,我才猛然惊觉,赶紧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去,还不忘将书藏在衣服里。
但书痴如我,有时还会铤而走险,偷偷拿出一本小书,躲在书桌的一角就着灯光瞄上几眼,但是母亲一旦发现,一场“世界大战”便在所难免。母亲会苦口婆心地劝说我:你语文够好了,要抓学科平衡,提高理科成绩……如此一而再、再而三地劝说,我也学乖了,读书,最好还是见缝插针地读,于是,去亲戚家、陪母亲逛街、坐公交车时就成了我读书的最佳机会。
初三了,我自觉了不少,深知某些世界名著读起来费时,最近都没怎么买课外书了,如今看的也只是小巧的文摘类杂志;因为要为中考作准备,我也不再有很多的时间写作。我崇拜夏茗悠,年纪轻轻的她曾在北大中文系就读,如今在复旦读硕士,出了几本书,本本都是那么精彩;我也羡慕蒋方舟,十一岁开始出书,到后来成为清华大学高材生;我更将与我同姓的唐伯虎当做榜样,他不爱科学,却画得一手好画,写得一手好文章。
我不是他们,我只是一个热爱读书的平凡女孩,我多么希望可以摆脱母亲对我读书的禁锢,不再与母亲斗智斗勇,不再如做贼般偷偷摸摸看书。
我只想做文学的女儿,不再因为没书看而牵肠挂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