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来的很早,很冷。寒风侵蚀着人们的身体,也侵蚀着柳柳的心灵。她趴在窗台上,望着窗外飘散的雪花,泪就流了下来。
纷飞的天使们把她的记忆带回了昨天,噩梦般的昨天。
昨天也是一场雪。八(乙)班的学生们身在课堂心在外,他们都在焦急地盼望着下课,能痛痛快快地打一场雪仗。王sir的话哪里有人听,教室里一片嘈杂。
只有一个人例外,那便是柳柳。期中考试惨痛的成绩给了她很大的打击。她发誓要努力学习。
还有5分钟就下课了,班里的几个活跃分子已经蠢蠢欲动。雪越下越大,同学们的心也越飘越远。王sir眼睛微微一瞟,嘴角露出了15deg;的冷笑。
“想出去玩?”下课铃响的同时,王sir讽刺道。话语中带着巨大的力量。
教室突然安静了。
王sir蓦地抬高了声音:“你看看你们!像八(乙)班吗?上课的时候有一个听课的没有?”
鸦雀无声。再傻的人也听得出来这是什么意思。很明显,王sir这是要闭关锁国了。
“嗯?怎么不说话了?上课时不是挺能说的么?”王sir火气越来越大,“我现在让你们自己说,能大言不惭地说自己听了一节课的同学把手举起来!全班有一个人没有?”
全班同学都咬牙切齿,打心底里恨王sir。不就是上课开了会小差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时,柳柳把手举了起来。全班哗然。她疯了吗?这不是火上浇油!
同学们十分不解。
王sir愣了一下,转而恶毒地盯着柳柳。柳柳不敢与王sir对视,低下头去,但手依然举着。
柳柳打断了自己的训话,这使王sir感到十分尴尬,更使王sir自觉大失颜面。还算王sir脑子转得快,他突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方法。
“柳柳!”王sir突然怒吼,“你以为你是谁?你这次期中考试考了多少分?怎么就想着出去玩?你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想打雪仗也不至于说自己认真听课吧?这不是自欺欺人吗?再者说了,你好好地听了一节课不也是应该的么?本来以为这次期中考试能给你一次教训,古人还吃一堑长一智呢,你倒好,变本加厉!还想着去玩雪!”王sir机关枪似的说了一大堆,将桌上的谁一饮而尽。
柳柳顿时愕然,高高举起的手也不自主地垂了下去。
这时,雪停了。窗外一片银装素裹。校园里到处都是别的班同学的欢呼声。那欢呼声犹如锤子一般,敲打着八(乙)班同学们的心脏。
王sir怒气未消,反而开始借题发挥:“本来我打算放你们出去的,现在看吧,柳柳一个人毁了你们一个班!”责任推卸得干干净净。
同学们单纯的大脑没有转过弯来,眼睛齐刷刷地注视着柳柳。没有同情,没有怜悯,有的只是无言的愤懑。随即,上课铃打响了,同学们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又是一个45分钟。柳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熬过这在同学们沉默的挖苦与讽刺中度过这45分钟的。一切都不该发生,但终究还是发生了。柳柳不明白,为什么王sir怪罪的永远是她。
放学了。没有人愿意和柳柳一起走——她也从来没有和谁一起走过——甚至没有人和她打招呼。
校门外是厚厚的积雪。柳柳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望着灰色的天空,她无声地哭泣。
起风了。
雪花又飘了起来。
万籁俱寂。
今天是冬至可是一家人团聚的节日。
傍晚爸妈都在烧香包,饺子。只有我纳闷。我问妈妈我有事干吗。妈妈说你去买东西吧。我走啊走啊商店都关门了。我回来说妈妈商店关门了。妈妈说傻孩子冬至当然关门啦。然后我们就烧香。到了精彩的时候了就是吃饭了。就连楼上的叔叔都来我家吃饭我家可有奖了。吃完许多人说;我家的冬至可幸福了。我们就上楼上聊天。我看见一颗星星很亮很亮就像我们一家人一样幸福,安康。回去睡觉了我在梦里有无数个冬至,都是美好的。
感觉你就在身边,可每天都与陌生人撞见,檫肩。我犹如永久的站台,在放弃相守的当初漫长等待。想见来不及期待,记忆潮湿成了海。自你悄然走开,回忆填充没有你的空白。昨曰已离开,多少个明曰反复袭来。
初次读到这段话,已是寒秋,那枯黄了的树叶在秋风中打着旋儿飘落,以自己独特的方式像那个生机盈盈的夏天告别。脚踩在落叶上,传来树叶折碎成几瓣的声音,夏天便在这个清脆的声音中破碎了。我方才懂得夏日已逝,冬天将至,等待自己的,是憨了凄切了无生趣的隆冬。
那个夏天,真的离我远去了吧,留给我的是一串串被雨水打湿了的回忆在弥漫着幽幽荷香的阳光中飘散。这个肃杀的秋天,连,回忆,也溃不成军。
让过去过去,让未来到来,遗憾始终在心底,我可以绝口不提。
晴天便是这个时候出现的。我们有太多共同点,我们太像,晴天。
该怎么评论他呢?他像是一阵微风。我曾说过很多次,我的天空很蓝,偶尔有几朵乌云导致心情郁闷,也很快会有风儿将它们吹散。晴天,便是一阵风,每一次都赶走乌云。太阳那个大大的笑哟,晴天,晴天!
晴天他应该是把我当一个孩子的吧!对我的每次调皮捣蛋都只是淡淡一笑。这对我很是受用。我老说:“晴天啊,这样会吧我惯坏的!”之后却依旧我行我素。晴天很是细心的,我每一次不开心,每一次遇到麻烦,每一次生病,他那真切的关怀或是略带责备的语气,都像被人捧在手心里一样。
而我的脑袋却似少根筋,晴天总是成为被我欺负的对象,每次无中生有,鸡蛋里挑骨头后带给他的是一脸无奈,偶尔也会让晴天成为阴天。而我的无理取闹只是怕被忽视,真的,我发誓。
虽然他也喜欢坏坏地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敲打我的头,坏坏地把我当个冤家打击,但他应该算是个善良的坏家伙吧!球场上陪我打球,默默地为我这个球技差到家的笨蛋一次次地捡球;有好书能想到我这个小书虫,有好吃的能分给我这只小馋猫。晴天真不愧是晴天呢!
晴天,我的很多心事都可以和他一起分享。他的出现使我想起很久以前读到的一句让我眼睛有液体滑落的话语:“或许这个世上真的存在这样一种人,遇见的活即将遇见的,在遇上他的那一刻起便会发现,原来苦与乐并不都是要一个人自己承担的。”答应我,晴天,我们就这样一直笑这走下去好么?
今天冬至,寒冬的一半已逝,我也早在初冬戴上了暖暖的毛绒帽,天蓝色的手套一直放在包里随身携带,那条天蓝色的围巾——也不再压在衣柜底层。可是这个冬天,不冷,真的不冷,因为这个冬天一直是晴天吧!
“晚上睡觉把被子裹紧点,今天是冬至!”耳边刚响起妈妈的叮嘱,不觉一股凉风从后背擦着脊梁钻进被窝,禁不住一阵哆嗦。颤巍巍地,把被子拉近些,压在身下;抱住膝盖,蜷成一团;顺便缩着脖子,把脸贴在热水袋上,顿觉舒服极了。不知不觉便迷迷糊糊睡着了。
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寝室里黑漆漆的,“夜战”的同志们也都睡了,只听得见外面呼呼的风声。有三点了吗?如果是三点钟,那我还可以闭上眼睛,再来个呼呼大睡;如果是五点钟了呢,那仅有半小时我就得起床了,真舍不得!唉,管他呢,至少现在我还在被窝里好好地躺着,就想想昨儿个一天的学习吧。
昨天在一楼餐厅吃早餐,下课铃一响就马不停蹄地飞奔,终于买到了爱吃的鸡蛋饼,我记得鸡蛋饼上还罕见地出现了几粒绿葱。吃饱之后还喝了一杯醒目,嗯,没错,好像还被“醒目大叔”给瞧不起,让我“喘息”了好一阵子。
“醒目大叔”的耳朵有点背,我想。我对他说了两遍“大叔,给我来一杯醒目。”之后,他仍旧低着头只顾摆弄手机。我不得不大声说第三遍:“大叔您好,请给我来杯醒目!”大叔缓缓抬起了头,我这才发现原来大叔这么高,因为我只能看见他的尖下巴。大叔骤地缩紧下巴,又突然张开嘴巴,我看见他嘴里的黄牙上上下下蹦跳着:“醒目,醒目,醒目有两种,鬼知道你要哪一种!”顿时,我耳边刮起一阵狂风,耳旁的头发都飞起来了。我仍然记得他话音刚落,四周便有几十双闪烁着好奇目光的眼睛聚拢过来。我当时就喘息了好一阵子,然后,声音小小地说:“青苹果味的,我喜欢青苹果味的。”大叔用手指贴在可乐杯内壁“粘”出一个来,给我“满上”,可是当我端在手里,泡沫没了,就剩下三分之二杯了。而他,又去抚摸他的手机去了,我只得面红耳赤地离开。
现在,我真是后悔那么容易就被“醒目大叔”轻视了一番,我仍然记得他说话时的那个样儿,那种口气,就像今晚的风,呼呼地咆啸,,让我颤栗不止。了不起的大叔您让我为自己的胆小而自卑!听——那声音,还在耳旁恣意拨弄我的发梢。
“醒目,醒目,醒目有两种,鬼知道你要哪一种!”
大叔的黄牙欢快地跳起舞,尖下巴像翘起的高高的狗尾巴,在我眼前摇晃。我初时也被吓了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轻轻地,面带微笑地说:“两种都要!”大叔有点惊讶地看了看我,但很快就“粘”出两个可乐杯,弄了两杯,不,应该是两个三分之二杯,放在我面前。我轻轻地托起青苹果味的那一杯,说:“谢谢大叔!”转身欲走。自然地,大叔会喊道:“喂,还有一杯!”我回过头来,笑容可掬地,微启双唇,说:“那杯留给大叔您刷牙吧!”说罢转身离开。他肯定会明白我是在戏谑他,于是把那一杯朝我摔来……而我早已走得够远,杯子就落在我身后。很快,大批同学围过来,我抬头看看气急败坏的大叔,又对围观者瞟上几瞟,然后,走过去捡起可乐杯,优雅地把它放进回收箱内。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我说:“大叔,请别乱扔垃圾!”接着,端着我喜欢的青苹果味醒目离开。如果观众配合默契,很自然地,餐厅内会响起一片雷动的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