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太阳是不同于春、夏、秋的,畏惧地蜷缩地在乌云的一隅,任凭农民哀叹,白领抱怨;冬日的风是异常于春、夏、秋的。疯狂地冲撞在城乡的每一个角落,不顾农民哀叹,白领抱怨。
今年的冬天,却显然别具一格、独树一帜:暖阳心情愉悦地拔开熙熙攘攘、拥挤不堪的云层,喘着热气,快活地在天上地下跑着圈;截然不同的是北风,早起的学生一般,昏昏沉沉,东倒西歪地挪向久远后的春天,极不情愿似的。
苍茫的灰白色,无力摧残坚韧的绿色。我透过眼镜的目光,甚至惊喜地发现了窗外星星点点的淡黄——迎春花!它十分安静却格外耀眼。是因为那片金色的阳光吗?我抬头望去,又吃了一惊,薄云悬挂的地方,是一片水晶一般明净,又如大海一样深沉的天空。是春天来了吗?
不止是我在瞪大眼睛好奇着。
80后因为突如其来的“19摄氏度”,这个出现在冬天的温度而手舞足蹈,一个暖冬呀!再也不需要因搏击风雪而迫不得已地充胖子了。
同样是欣喜,也有另一种缘由:开头好,一切都好,冬天的一月是温暖的,那新的一年,一定是风和日丽,连风儿都要休息了。
带着文艺腔的70后们,找了最佳角度,定格了那最美的一瞬,笑脸中竟也不乏纯真,定是在万花丛是拈出了那朵最满意的花瓣。
乐于想像的诗人,也开口了:冬天已经过去了!春天不会远了。
是吗?意见相反的人都这么反驳。
那些面庞黝黑的农民们忧心忡忡;瑞雪兆丰年,瑞雪才能丰年,而并不该出现的太阳,会预示着什么?
天真的00后们并不兴高采烈:没有雪的冬天是冬天吗? 没有雪的冬天还有童话吗?
洞察环境的教授们,则用了这样的解释:二氧化碳浓度增加,温室效应得到体现。
人们讨论——与其说讨论,不如说争论着,争吵着。
耳边冷不防冒出一个问题:元芳,你怎么看?
我一直在沉默不语,紧锁眉头,冥思苦想。半晌,才开始动嘴唇:
不管是雪花还是迎春花,只要它们在心中,还未灰尘满落,还未消逝,这就是一个真正的冬天。
这样的一个问题,没有向无忧无虑的孩子们提问,因为他们才不不管这些呢!他们只想搁下笔,将顽固的“作业”二字,从脑海中连根拔起,便奔出门外,迎接小伙伴的呼唤,直到红日西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