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 分清深秋与初冬,不是件容易的事 ……
“气象专家”
每当秋天大致已过去了三分之二,我便忙碌起来了。每天上学、放学时,都要沿途采集几片树上的叶子,感受它们的柔韧程度。又是一周过去了,秋风一阵紧似一阵,秋雨一滴凉似一滴,我采集树叶的次数便更频繁了……
终于,有一天,摘下的树叶已经不起轻轻的抚摸,像由碎片勉强拼凑的玻璃一样,在你手中化成千片万片,而一阵西北风又一下子把千片万片都吹走后,冬天,便到了。
曾经对某位同学说过我的思想,她盯着我看了半日,突然想起了竺可桢,我便被冠以“气象学家”的美名。
气象记录―深秋―绚烂迷人
深秋,给我的感觉一向是华丽、绚烂,而三中校园又加深了我的这种印象。一个晴朗的深秋的午后,独自站在不算太大的操场上,着魔了一样注视着左右各一棵老树――两位大概都有 50 岁了吧?不然为什么一头“黄发”了呢?一阵风,又一阵风 …… 叶雨劈劈啪啪落到地上,花坛里,我的帽子上,我的手心里 …… 仿佛下了一阵金色的雨,漫天漫地的都返起了金黄。风过去了,天空又变得纯净、透明,蓝得不含一点杂质,而遍地黄叶铺成了厚厚的地毯——是哪位能工巧匠织成的?为什么颜色那样绚丽繁复?不忍心踩上去,怕惊醒绝美的梦。可是,无论风如何吹,风向如何变,左面的老树上的叶子总比右面的多,也许左面的是树婆婆吧?她爱美,不想让头发过早脱掉;她爱孩子,不忍心让孩子过早离开她。
回廊上的爬山虎在那时早已变成了深深浅浅的红色,若在廊下看书,书也会被映成红的呢!阳光透过红叶投射到地面上,留下一道道光斑 …… 爬山虎也怕寂寞,于是缠在树公公、树婆婆的晚辈——树伯伯的身上,红叶与黄叶相映成趣,使得树伯伯容光焕发,就像刚当了新郎官似的 ……
美景终究会逝去,树婆婆终于没能留住孩子们,偌大的校园顿显得萧索起来 ……
气象记录——初冬——冬日可爱
每天早晨,都会从医大四院的院中穿过,边跑边听小鸟们调嗓子,是件很享受的事。不过,由于衣服越来越厚,我渐渐跑不动了,变跑为走,边走边打扰小鸟们(主要是麻雀)觅食,看它们快速扇动翅膀的样子,也挺享受的(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四院中有几棵受政府保护的古树,盘虬般光突突的枝干,插向天空,也许在中午还会向可爱的冬日招手吧?在走过那几棵古树时,总是 7 : 00 ,火车站会响起“ do mi re sol sol re mi do mi do re sol sol re mi do ” 的钟声,钟声在寂寥的院子中回响,震落了几片叶子。每当这时,我都会想起“夜半钟声到客船”来。
在那几棵古树旁,有几株灌木――有着大团大团花的灌木,那花在深秋时还是粉色的,现在变成枯黄色的了。可能是对母亲爱的很深抑或是想继续粉红色的梦,即使已干枯得像外婆的手一样,也不肯落下。灌木旁还有一个小小的风车房,少量的雪积落在房顶上,使得本来很简陋的房子有了几点生机。
我是溺爱冬天的,其他三个季节的美景加在一起,也不如一个冬天对我的意义重大,只因 ……
“气象专家”回忆——深冬——冬天的春节
只因深冬有冬天的春节。“我爱热闹,也爱冷静”,但当连夏天――盛夏都让人感到丝丝凉意时,我便格外盼望冬天到来,冬天一来,漫天飞舞的鹅毛便“潇潇洒天际”,热热闹闹的把世界装扮成一位待嫁的新娘,圣洁矜持的外表下有一颗热烈到足以融化南极 3000 米厚冰峰的心。冬天一点也不像外表看来那样冷静,它在孕育——又何止是孕育,它本身就是奇迹!
占全世界五分之一的人在同时庆贺一个节日是不是奇迹?上千亿个饺子同时下锅,上十亿个人同时在电视机前期盼,无数双筷子同时伸出,无数酒杯同时举起,无数美丽的烟焰火同时燃放,无数炮仗同时发出震天动地的声响――“春节快乐!中国――万岁!”
后记:冬天刚刚到,我似乎已经闻到了浓重的硫磺味与飘香的饺子味共同构成的春节的气息,猛然间发现,雪又开始飘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