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时候,每当大冬天,老师总要把我们集合起来,虽然天气很冷,而且还是在早上太阳快要出来的时候,我们被遣散回家了,因为我们学费还没有交上。那可正是农村青黄不接的的时候啊。而我也在他们里面。
我正在往回家的路上爬,那山路并不累,因为我正在想,我该怎样向家里开口。家里实在是没钱啊,四五里的山路竟是那么短,一会就到了。回到家我开口了,哭着开口了,但父亲说自己给老师说过了。怎们可能催的这么快,让我再给老师说一下,老师会听的。我哭得更大声了。
其实好多家长都给老师说过了,但老师照样催。我不是非洲的,我就是上个世纪甘肃乡村的八零后小学生。我相信九零后或者城市的孩子读到这些文字会震惊。甚至不相信,但这却着是我生活的一个方面。
其实,那时的一切费用只有21元,但那21元还要投入到那十年九旱的地里去。其实老师也无奈,他们没办法听家长学生的苦。最后父亲打了我一顿,把我打回了学校。最致命的是这样的情景不止一次的发生。
如果说这一切都过去了是历史了,我可以忍受。但我进入大学后我几乎绝望了,凡是外县补习的学生没后路不贷款。我自己的花销自己挣但却远远不够。女班长继班主任之后来催了,她以宣战的预期向我下了最后通牒。我知道,我在她眼里是个异类,拖了全班社会主义后腿,其实这并不怪她,因为她是地税副局长的女儿。但我要何当局决裂,国家已成为既得利益的工具。
女同学得知我的困境后,让我看一下《山羊不吃天堂的草》,可是我想说人家给过我们草吗?农村低保问题那么多,怎们没人管?有学生得病欠债自杀,怎么没人?政府当局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古人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这样的当局不要也罢,我将自绝于当局,自绝于天下,让天下的羊,不光要吃上草,还要吃上天堂的草。
没人管,我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