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电脑前,听空间的背景音乐,继而写日志。
这首歌是《东京爱情故事》的片头曲,日文,听不懂。但随着每个音符的匆匆而过,脑海中都能浮现出这部戏的一些片段,即使残缺也美好着。说实话,这类的爱,我不相信。
手搭在键盘上,侧着脸,能看到防盗窗外,那片被月光氤染的天空,似乎记忆开始不自觉的倒流,回到初三的晚上,我拿着相机坐在床上努力把手伸出这几根冰冷的不锈钢柱子外面,对着看似不远处的月亮照来照去……仿佛勾起那段隐忍的痛楚,或许能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提醒自己——过去的路,不要再想,走过了,就过了。就像《左手……》里写的“那些曾经以为念念不忘的事情,就在我们念念不忘的过程里,被我们遗忘了”。遗忘可能是我们隐藏在灵魂深处的本能。
前几天大伟在琴行唱的那首《昨天晚上我可能死了》,在黑暗漩涡里挣扎得无奈,窒息得血涌!可能很多人看不惯摇滚,特别是这种有关死亡的金属乐~无所谓。我不奢求什么。只希望喜欢的继续喜欢~坚持自己所爱,直到不爱了为止。
他还用低哑的声音唱道“权利射杀大便!”,多么绝望,却又在音乐里寻找光亮,尽力把痛苦通过嘶哑的喉咙吼到世界!会有自认为有能力改变他们的人来劝说,告诉他们,世界是美好的,那又怎样?有些事情就像太阳每天东升西落那样难以左右,嘶吼对他们来说,就是生命!就是一切!
昨晚,我和石伟不负责任的把小曾从紧张复习的人堆里扒拉出来,大家走在街上,熟悉的路,刚下过雨,路面潮湿,有的地方还积攒了一洼的水,被泥土尘埃混合后,成为灰色的泥浆暗藏玄机。(那是谁那是谁?昨天晚上那是谁踩到水里去了??自己承认哦~),我们聊无关紧要的话题,却拥有挣脱囚锁后重获新生的力量,这叫青春,青春懂么?!自由懂么!如果你不懂这些,就代表不懂我了。
在外游荡了2个多小时吧?吸冷风,我不冷。
最后,以那个称为笑话的冷笑话,结束了被放归天空的时光。不过猪小弟为什么坐的是去非洲的航班呢?囧了。
回到家,好不容易申请到两罐啤酒,我和伟一人一罐,坐在床上,边看喜剧,边把混着啤酒泡沫的液体们往胃里倒,产生一种虚伪的满足,空旷的充实……早晨4:10的时候,给小曾发了条信息,内容简短“晚安。”,我终于体会到天亮说晚安的感觉了——孤独的空洞。在大城市已经开始繁华了的早晨,说前一天该说的话~不被理解么?自己理解自己就好罢!
短期内我最喜欢的歌是麦田守望者的《在路上》。逍遥地唱“或许应该简单活着,快乐痛苦不说……”即使是待在被封顶了的天窗,也能憋足气,唱歌。更何况,在路上!猛然想起那本《在路上》,我连四分之一都没看完吧?
隔壁小区的路灯还亮着,悠然的黄光,尽管有点暗淡,但也有穿透黑夜寂静的力量。有蟋蟀匿在草丛里此起彼伏地鸣着,像夜的歌颂者,终于理解了“草野在蟋蟀声中更嘹亮了”这句话,就是此时此刻,此景,此感。
被丢在垃圾桶里的那块苹果核散出些许甜味,招不来飞虫,倒引来阵阵微风,把气味吹到我身边,让我不自然地嗅这来自自然的芳香。墙上遗留着某只刚被我拍死的长腿吸血健将的尸体,黏在白色的墙体上,沾了点腻子的白色粉末。
那月,还是那么沉静地悬在空中;那月光,还是试图敲打每一户人家的玻璃,把人们的梦接到天上去住。
手指在琴弦上摩擦得破了几层皮,疼得很实在,很坚定,不后悔,学琴的路是我自己选的。我要做有力气嘶吼的人,不要做待在屋子里直到皮肤被捂得变白也没悟出什么道理来的奶油小子。
月光透亮,映人入睡。
灵魂,代我在清晨将至的时候,对我的朋友们说一句,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