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停滞,欢愉自在,岁月悠悠,夕阳重重;花落花开,世事无常,杨柳依依,思绪飘散。
——题记
在那里,有一间屋舍……
这块地方极其僻远,周围没有人家,杂草丛生,有几株花朵格外显眼,那样芬芳,那样诱人,走过这一片花草地,看到一件不太起眼的屋舍。屋舍上的瓦砾已残缺不全,屋内空空如也,屋舍在杂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凄凉。
思绪飘回到十年前,那年我六岁。
那时候似乎没有这么多的杂草,只是一片空阔你的土地。我和小伙伴门总会在这块土地上追逐打闹,屋里的爷爷就会对我们说:“孩子们,不要闹了,不能摔倒啊!会很疼的。”但我们哪会听得进爷爷的话,仍在那儿嬉戏。
这位爷爷姓李,七十岁左右吧!她十分友善,对我们这些“小话客们”都很照顾。她没有儿女,没有老伴,似乎也没有什么亲戚。他只是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过着生活,没有喜怒,没有哀乐。
但自从有了我们,李爷爷的生活变得精彩起来,我们会在爷爷的房子里捉迷藏,在床上跳来跳去。这时候爷爷就会嗔怪我们说:“猴孩子们,八爷爷的家都弄乱了。”我们便会跳到爷爷身边,低着头说:“对不起。”爷爷就会笑着拍拍我们的头。那时候,屋子的后面有两三棵桃树。没到成熟之际,我们就会吵着闹着叫爷爷摘桃子。爷爷就会把篮子装得满满的。然后,坐在门口,把洗干净的桃子放在手中,对我们说;“来,吃桃子喽!”我们便争先恐后围上去,心满意足地啃着桃子。有时候,家里有什么好吃的,我们也会悄悄地从家里拿出来,和爷爷分享,可爷爷总会说:“爷爷不吃,不吃,这不是留着给你自个儿吃,爷爷没牙,嚼不动了。”
爷爷的生活似乎很艰苦,屋内的家具很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一些简单的炊具和几个箱子。幸好有我们天天陪爷爷一块儿玩。我们每天放学后先回家,然后在一起去爷爷家,爷爷也会很准时地在门口迎接我们。
但是,渐渐地,我们长大了,那年我十岁。
我和朋友们因为学习日益紧张,而去爷爷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我渐渐遗忘了那片僻远的土地,遗忘了那件简陋的屋舍,遗忘了那段欢乐的时光,遗忘了那等我们的身影,遗忘了熟悉的老爷爷。
一个炎夏的夜晚,我们都在睡梦中,但有人在路上大呼小叫。我不爽地起身,打开门,只看见远方的土地摇曳着红光。人们在路上议论纷纷,有人提议赶快去扑火,但也有说那儿离我们蛮远的,而且它的附近有一条小河,不会燃烧到我们这边的。突然,人群中出现一个人,他拿着一个水桶,说:“大伙儿去救火吧,愣什么?”抑郁惊醒梦中人,大家都跑到家中拿起水桶像事发地跑去。我也急冲冲地拿着一个小水桶跟着大家。
走在路上,似乎路边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可又想不起来。当我走过那条弯弯曲曲的泥土小路到达那片土地,我如梦初醒,但一切都晚了,熊熊的大火吞噬着房子,我迅速把疏通提到附近的河边装满水,在尽最大努力拖着沉重的步伐像火房子奔去,就这样一桶、两桶、三桶……大家看见如此幼小的我竟是如此卖力,更加快了救火的节奏。不久,有人想起打火警电话,过了一会儿,消防队员来了,终于扑灭了大火,人们见火被扑灭了也就各自打散,他们似乎忘记屋里年迈的老爷爷。
火扑灭后升起一缕缕青烟,我看着已面目全非的一切,一种伤痛油然而生。我渐渐怀念起那片僻远的土地,怀念起那间简陋的屋舍,怀念起那段欢乐的时光,怀念起那个等我们的身影,怀念起那熟悉的老爷爷。
十年后,十六岁的我走在这篇凄凉的杂草地里,回想着过往。
泪,惯性般地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