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是一只鸟,是一只很小很小的翠绿的鸟,是一只虽在笼中却依然能唱出快乐音符的鸟。
已经忘却了它是何时到来的了,只记得它来时便在这个还算宽敞的鸟笼里,眼睛一刻也不闲着,总左右张望着,兴奋且快活的跳上跳下。它浑身都是绿的,简直像是一不小心掉进了染缸。但又不全绿,就像是泡在水里的绿松石,还稍微泛着些迷离的蓝光。它被安置在一大盆吊兰下。每天清晨都能听见它的问好,都能在一大片繁盛的绿色里找到一抹极为独特的绿。我是那样的喜欢它呀。以至于每天早上都要见见它的那一身翠绿的羽毛,傍晚归来都总要听听它完美的歌喉。最后惹得老妈都有些嫉妒的说:“你呀你,跟着小鸟都比跟我还亲了。” .
它真的很喜欢唱歌。每天都在大吊兰下不知疲倦的唱着,最后引得我都会在闲暇时陪它一起唱。它唱的真是很快乐啊。看它那副陶醉样,相信就是上帝跟它换它也不答应。我极力的想去模仿它的歌声,可无论如何都无法唱出它的那种满足和自由,那种超脱和潇洒。我的小小鸟是被关在笼中的啊,可为什么它还能唱出这样自由的曲调呢?我看是观察它的小生活,想借此找到它的快乐音符的源泉。
一切都跟平常一样,没有一点异常。它依旧在清晨为我献上祝福,在黄昏向我诉说它对我的思念。它的神态如此自由和安逸,就像……就像一只在窗外自由飞着的鸟。或许是因为吊兰的缘故看不到笼子所以如此安逸吧。可那金属的光芒又时常在它的身边闪现。它那么好的视力,是绝不可能忽视掉那些光芒的呀。或许因为它只是一只小小鸟,根本就没有那么复杂的思想。可它是那样的聪明,连我都有些惭愧,它不可能是因为什么都不知道啊。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得出了一个唯一可能的结论:它根本就没有把笼子看成是困住它的束缚,而是看做了保护它的屏障,以至于根本就不觉得自己是一只被束缚住的鸟。
我们也是鸟雀不是么?我们的不自由只是因为那太过强调的笼子,潜移默化的把那笼子刻死在了自己的心上,是我们无论何时都无法忘却,或是我们把原本就是保护的屏障肆意的想成是牢笼了呢?
我们俩是最好的朋友,可我们又是最不同的朋友。或许我真的应该学学我那只翠绿翠绿的小小鸟。然后可能有一天,我的心能随着它的翅膀行走,我俩能自由的在这片并不无边但却广阔的天空中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