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也尝试着和陆兆琳她们一起合作,效果蛮好的,后来陆兆琳笑着和我说组乐队不过是想赚外快而已。
我在心里默默地说其实我也是想赚外快而已。我要赚外快买手机报平安,之后攒钱回家。
这天和陆兆琳走在街上,还有一个小时我就要上班了,四周的霓虹妖孽地闪烁,斑斓的颜色让我突然难受了一下。陆兆琳路上都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的脚尖。
不过气氛很快就轻松了起来,因为我俩走进超市的时候,一个售货阿姨居然指着我俩和另一个售货阿姨说:“你看,这年头的孩子怎么都早恋啊!”
当时我俩就惊呆了。互相看了一眼,然后心照不宣地捂着嘴巴跑进了厕所。
刚进厕所还没来得及关门就笑了出来,憋了那么长时间我俩估计氧气都没了,噗哧——一声笑出来我觉着真舒服。那阿姨什么眼神儿啊,居然把我和陆兆琳看成小情侣……
两个人笑了很长时间终于不笑了,然后突如其来的就是尴尬地沉默。
后来我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话:“咱上了多长时间的厕所了?说起来我一男的进来干嘛来了?”
她听了就笑:“还真把自个儿当男的了?”
不过俩人还是出去了,毕竟在外界看来一男一女在同一个厕所里呆着也太惊世骇俗了!
之后在公园的长椅上坐了一会儿,她很安静地坐在我旁边,看着绚丽的霓虹灯发呆了一阵子,看着我:“你家在哪儿?”
哎?
“山西。”我也抬头看着前面,巨幅的广告牌反射的光芒晃花了我的眼睛。
“我是河南的。”陆兆琳语出惊人。但是神情依旧很是安详,像是在安眠曲中长眠的公主。
我刚想问她怎么回来这里的时候,陆兆琳站起身来:“你应该上班了吧!”
我抬手看看手表,的确,我该去流火黑烟了。
“再见。”我依依不舍地挥挥手。
她却神情哀伤地看了我一眼,过来抱了抱我:“最后一次了。”
啊?最后一次?什么意思?
又是没等我说话,她就转身急速跑开,临走之际我瞥见她的脸庞上滑过一道晶莹的微光。我瞬时间傻眼了,陆兆琳怎么了……
我还是大声地说了再见,转过头,霓虹将黑夜染成白昼。
莫名其妙的,我也哭了。
是的,我已经拿陆兆琳当作是好朋友了,她难过,于是我也难过起来,再然后就是——我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