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红灯绿酒的时刻,无数的华灯把热闹的都市装点地过分浮华。以至于灯不像灯,反倒像一件艺术品,在风中摇曳,似乎风再大一点,便能把灯吹灭。
突然想念起以前的灯来。 在古代,灯是辛勤的代名词。那灯盏拳头一般大,上面有一抹芯,可盛得一勺清油。捻子是半截麦竿上面缠了棉花,捻头微微烤焦。每当夜幕降临,火一点,一泯火团,就成了一盏朴实无华的清灯。多少个日日夜夜,多少个四季轮回,那么地昏暗,那么地弱小,与夜读的学子在风中共同前行,忽明忽暗,却未真正熄灭过。陪伴他们走过十年春寒,陪伴他们奔赴考场,陪伴他们金榜提名,然后被明亮的官灯所取代,灯灭了,可在他们心中却犹未熄灭。 到后来,灯又成了孝敬的代名词,逢亲朋离世,便在厅堂、门口各点上两盏白灯笼,笼中的灯火把小小的“奠”字大大地印在地上,火虽暖而心却寒。那几盏熬白的灯笼也陪伴他们在泪水中挣扎了七天七夜,共同感受生命的脆弱和朴真。或许几年之后,仅凭一盏灯,就能勾起他们无限的回忆。
像心中的灯,挥之不去。
几天之后,街头的华灯被袭来的台风乱地遍体鳞伤,更有甚者不支倒地。
突然想念起以前的灯来。
那盏灯,又岂是风能够轻易吹灭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