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春天的魔法,童年的蔷薇在我心里千载盛开。
——题记
“妈妈,不要打我,疼——疼——。”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夕阳的最后一缕阳光透过玻璃窗,折射在正躲在床底的我的脸庞。我的手心冒着汗,可地确是一种触及不到的寒意,惊慌占据了我整颗心。
“你出不出来?再不出来我可要打了!”妈妈双手插腰,跺了跺脚,气急败坏地叫喊着。
“不出来、不出来,妈妈要打我!”我哭丧着脸哽咽道。
“再不出来,我可真打了!”说罢,只见妈妈拖着一把长长的扫帚向我走来。
“刷——刷——”,妈妈向床底瞎鼓捣了两下。我只好像被赶鸭子上架一样,无奈地逃出了床底。母亲见状,大笑道:“姜到底还是老的辣阿!”便又向我以火箭般的速度冲来,快的让我来不及闪躲,她便揪住了我的耳朵,现在想想还觉着生疼。
“你上午干了什么雄图伟业阿?”母亲以质疑的口气问道。我心想:一定是那大婶来告状了!可我却依旧口是心非的说:“没干什么阿!”“还没干什么,再不说实话我就打了!”母亲紧蹙双眉,似喜似悲。说罢,只见母亲顺势抡起了那把扫帚,向我排山倒海般砍来。我吓地忙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大叫道:“我说,我说还不行嘛!”声音抖得厉害。
我嘟着个嘴巴,板着个苦瓜脸,回忆道:“今天上午,我和我的一个朋友——你也知道的,你好朋友的女儿。我们两个人一起在马路上闲逛,秋风吹来,田野里的麦浪翻滚着,那可谓是真壮观阿!”
“别扯开话题!”妈妈严肃着说道。
“我们漫不经心地走到了那大婶家门口,就是向你告状的那个大婶。我们的目光顿时落到了那只正吃草的小白兔身上。它的毛是多么的洁白阿!眼睛是那么的澄澈!只见它吞吐着唾沫,两腮鼓动着,那张比手指还小的嘴巴慢悠悠地咀嚼着嫩绿的草儿,真像一个大家闺秀阿!嘿嘿嘿,虽然我不确定它是女的。”
“然后呢,接着说下去!”母亲似乎听得有些不耐烦了,瞪了我一眼,我只觉毛骨悚然。
“然后,我们顿时心悸,对它的爱占据了我们整颗心。我们咬紧牙关,真想上去捏捏它的脸,但又怕弄疼它抑或是吓走它,便就此打消了这个念头了。能看它吃东西,真是有福气!我们喃喃自语道。我们发现兔子旁的“草”,也就拔来了撕碎给它吃。后来才在那大婶的追杀下,得知原来是豆苗!现在想想,那大婶可真够小气的,兔子也是她家的,再说又是个美人胚子,吃点豆苗又有什么关系呢?
妈妈听了我的自圆其说,在一旁忍不住捧腹大笑。我看着她笑,自己也乐呵呵地笑了起来。不过,笑声像闹钟声一样,很快就被终止了。
妈妈又板着个脸看着我,严肃地说:“那你也不应该去乱采人家种的东西阿!”
“不知者无罪!”我竭力反抗道。
她又变了,变得那么温柔,她抚摸着我的头,在我耳畔低声细语道:“知错能改那是一首歌,一首苦涩与快乐相交织的歌!”她的一字一句都像用榔头一样被敲进了我的心里。
“知道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嘛!”我向前迈了几步,转身向她做了一个鬼脸,便冲到了门外。
后来,那个大婶又来了。不过不是来告状的,而是来夸我和向妈妈道歉的,那也有我的功劳阿!
那是一首歌,一首苦涩与快乐相交织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