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歇寒留冷,残荷悠情几许。
去年冬日叔伯家有喜,邀我去杭州,趁此机会去游览冬日西子湖。
曾幻想过炎夏时节去游览西子湖中荷花,却不曾幻想过寒冬节气去游览西子湖留住的残荷。
寒风逼人。
坐上船只,船桨不停地在划动,整支小船是在落荷上留住的一颗小露珠在不停地摆动,也只这一瞬间,早已到达湖中央的小瀛洲。偌大的西子湖中孤寂的很,只留住一段段茎残叶的残荷。叶片泛起赫黄,隐隐微微中有一些黄黑。如似被谁故意划出一道道残忍的大口子。半枯萎,半冷落。哪还有“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又或是“满塘素红碧,风起玉珠落”时的丰姿?船只渐渐向前划去,残荷在风中摇曳,留下一池的岁寒茎枯。船夫卖力地划着桨,荷随水动化为明漪在湖心荡漾开来。出于好奇,我伸手触及残荷冰水下的肌肤,粗糙且是甚硌手,似是一把毛刷子在手背上。也只有那茎根是入眼的,直直挺立,巅巍立于水面上。茎梗硬朗似是隐忍着一种力量,一种冬日才能留住的力量。株株残荷伫于水上,强烈又似乎柔情的力量被它们留住,含蓄着,又曾想容于碧水?
残荷身躯依旧挺拔,好似要在这冬日展现出春日的生机与活力。寒风呼啸,满湖的水都被吹得动荡起来,激起的露珠落于残荷叶上,如是被积了一层薄雪或淡烟,朦胧幽远。但残荷没有被打压,她似乎有了骨骼一般,有了这神韵一般骨骼支撑,它似乎留住了夏荷的风姿,却比夏荷更有一番风味。
夏荷花开。美得张扬灿烂。残荷是枯萎的体现,但她留住那份张扬灿烂注入于等待一张新生命的到来。即使她生于冬日,在阴冷中,繁华落尽,但他依旧灿烂。
原来,枯萎并不可怕,失意失败并不可怕,这不是愁情满怀,惆怅不已。正如尼采曾说:“生命不是度过的,而是绽放的。”所以,这是一种开放的延续,一种成功的延续,本应不忧伤,何愁一年再复见,笑而悠情地留住这份延续,埋下一种诗意的种子,等待一朵名曰成功的花绽放。兀自微笑,只要每个人不怕留住,就一定会迎来美好的日子。
冬日残荷悠情,留住枯萎迎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