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为父亲写一首赞歌,当拿起那廋弱的笔杆,才知道细小的笔尖无法触及到父亲遥远的岁月。
在那黝黑的土地上,踩满了父亲沉重的脚步。那瘦瘦的肩,把弯曲的扁担磨得呈亮。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挺直的背脊,不知何时已经弯下。我想写一首歌,给从小就给我最多保护的人。
村口的那口老井,仍未黯然失色,还有那轮古老的石磨,还是不停的转着。浸着父亲的柔情,碾着父亲的刚强
磨盘里蹍粮的咯咯声,仿佛是我幼年的童谣,回旋在石磨的上空。那五谷杂粮,仿佛就是父亲的语言。
犏牛驮着夕阳回家,后面便是瘦瘦的父亲。那黝黑拉长的身影,将泣血的夕阳劈成两半,西屋的凉席上,父亲抽着那呛人的烤烟。那烟云,像那涩涩的父爱,但又不失柔情。
那轮皓月,永远挂在村头老树梢头,月影里,父亲编织着收获的竹篾,编织着家里的柴米油盐。瘦弱的身影,在月影里浮荡,弱不禁风。岁月在他的指尖,悄然流逝,父亲堆砌皱纹的额头变得深沉,凝重。
现在,在异地读书的我。总望着月亮升起的地方,看着父亲编织着手里竹篾,送上一句羽毛般的轻声问候。村口那棵焦虑的心,是否已经感知。
毕竟,为了梦想,我必须在阳光下刷新生命的温度。在此,只能用这自以为是的语言,为父亲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