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回味往事
当秋风又一次刮起人们的衣角,空气中氤氲起思念的味道,我又一次想起那些年秋的味道,想起那些浸泡在回忆里的往昔。
记忆中的天是蔚蓝的,是澄澈的,源于乡下的纯净与透明。放眼四顾,都是青的山,绿的树,还有那片广阔的金色田野——是秋,带来了收获的味道。田里是劳作的人,那时的爷爷,身子骨还很硬朗,是众多农民中最朴实、最平凡的一个,但他却是我的天,我的地,是我永不泯灭的温暖的源泉。
爷爷左手抱起一捧成熟水稻,水稻就侧垂在爷爷臂弯里,爷爷右手拿镰刀,从水稻根部尖利地砍过,伴着干脆利落的声音,水稻就脱了根,被拢起堆放在田埂上,倒映在爷爷的眼里。爷爷慢慢地舒展开眉宇,绽开一抹明亮的微笑,像收割后的土地,简洁含蓄,却又意味深远。
而爷爷独自劳作的次数毕竟是不多的,每次他都会带上我这个小麻烦精一起去田间,我也会装模作样地提着小锄头,这儿挖挖,那儿刨刨,美其名曰“帮忙干活儿”。爷爷总会笑着冲我摇摇头,目光中满是宠爱,而洒在我身上的视线,就温暖地包裹住我,在我身上烙下清亮的爱的影子。而沐浴此中的我,自是自由愉快的。在“帮忙”了一会儿后,我就甩开小锄,在田间自由地奔跑,田间的每一处都留下我小小的足迹。在奔跑中,风吹过发际,温柔地拂去额上的碎发,轻轻地挠着腮帮,而我就会舒服地闭上眼,结果呢,自然是摔一个大跟头。只是泥地松软,摔上去不疼,倒挺舒服,然后就势躺下,在青草的芬芳中入眠。
远远地,听到有人笑着问:“这是谁家的傻丫头,睡在这儿!”又在迷糊中恍惚听到爷爷的应答声——“是我家的乖孙女喔!”话语中倒充满了自豪与骄傲。我不去理会,照样睡我的觉。日头斜斜,就这样日复一日地照着我的童年,照耀我长大,照着爷爷的背佝偻得再也直不起来。风却是原来的样子,吹着现在的人,抚着往日的梦,在这又一次的秋,送来又一次的思念。
回味往事,心中总是颇多的感慨!或许时光荏苒,改变太多,又或是青葱岁月,遗憾太多,但保留住心中那份圣土,留得往日的时光,那些原来的不圆满就凝成了最饱满的珠华,在记忆中熠熠发光,爱的回味,依旧明亮璀璨,馨香流转……
篇二:回味往事
岁月氤氲着时光,驼铃摇碎了记忆。那一件件美好且纯真的往事,仿佛留声机里的唱片“嘎吱嘎吱”地转动着,又如倒带的老电影,一幕一幕镌刻下天真的过往。曾经,以为忘却,却不想,它仍在那里,不来不去……
——题记
儿时的我不喜静,没事总爱就往外溜。住在爷爷家的日子最为畅快,开了门就是一条弯弯曲曲的青石小街,商铺不多,不算繁华,但小镇里每个人都互相熟识,家人一般地嘻笑打招呼。我拽着爷爷在小街上闲逛,甜甜地唤着每一个来往的熟人。他们放下手中的活计,时常从兜中掏出一粒糖果,塞到我手里。
江南潮湿,街上的青石仿佛都蒙上了一层白纱,朦朦胧胧,一路走过,身后仿佛留下了一串逶迤的脚印,每逢走到小街的拐角处,我都会“有预谋”地停下脚步,若去的巧了,能正好碰上那个卖糖葫芦的阿妈,若是去的不巧,只能仔细分辨她苍老的叫卖声,循着方向沿路走去。后来,与阿妈相熟,她总会停在拐角等我,将那串颗颗饱满的糖葫芦留给我。
“爷爷,爷爷”我拽着爷爷的袖管,拖长了尾音做撒娇状。“你这丫头,真拿你没办法,又要吃糖葫芦了吧?”爷爷佯装无奈地瞥了我一眼,识破了我的小把戏。“嗯——好不好嘛!”我晃着他的手,颇有些胡搅蛮缠的意味。“少吃点,小孩子吃太多甜的牙齿会长虫子的!”爷爷抚了抚我一头蓬乱的头发,宠溺地说。“懂啦懂啦”我狡黠地眨眨眼,但事实证明,它总会从我另一只耳朵里跑掉。
我心满意足地拿着糖葫芦,却不急着吃,献宝似地举在手中,仿佛得到了全世界,爷爷总是无限制地宠着我,将我抱起坐在他的脖子上,然后举着我忽快忽慢地前行,引得我“咯咯”直笑……我晃荡着两条小腿,吃着糖葫芦仰头看天,一群飞鸟从远处的湖心飞起,扑棱着扇动翅膀,天空仍是湛蓝,不曾留下一丝痕迹,只有渐行渐远的一排黑点。此刻的我,感受着爷爷掌心里源源不断传来的温度,那一丝蜜糖的甜,裹进了心里。
春去秋来,花开花败,时光的变迁使沧海变为桑田,我的世界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爷爷从那幢老宅子里搬出来,与我们同住;我也不再热衷于吃糖葫芦,即使是一颗糖也会被我以卡路里太多容易发胖的理由拒绝掉;我不再好动,没事总是在房间里安静地窝一下午……
我不知道这些变化是好是坏,只知道过去的便再也回不去了,往事成风,一溜烟儿地带走了欢快的童年。
爷爷的衰老日益明显,身姿不再如树一般笔挺,嗓音不再如洪钟一般浑厚,不再能够在爽朗的大笑后一把将我抱起。我知道,我在成长,他在老去。我也知道,那一切所过去的便称之为往事。
我曾经一度认为自己找不到回忆,忆不起往事,却在再一次回到那个小镇,抚上斑驳了红漆藏掩了无数回忆的木门时,刹那间,一切往事都是那么的鲜明,仿佛就在昨天。
往事依昔,春花秋月。
谁道往事如镜中花水中月叫人摸不清看不明?当你用心回味时,一切近在眼前。我想在我心中最柔软的那一处,总会留些让人回味的往事!
——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