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陪着妈妈逛街,她在店铺里兴致勃勃地浏览着那些走在时代前沿的衣服,我却觉得无聊,出了门,打算四处看看。忽然在过道的一侧发现了一位身穿着带有补丁的围裙的老奶奶。
她的身形有些臃肿,背还有些佝偻,个子不是很高,手上平端着一盘薄荷糖,每块薄荷糖都被很细心地用保鲜袋包着,整整齐齐地摆在托盘里,正站在过道的一侧。那位老奶奶身上的衣着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面色偏黑的脸上的那双眼睛格外地引人注目。她的下巴有些尖,脸上尽是岁月在指尖溜走而产生的皱褶。她一直笑着,眼睛也微微眯起,引得眼角本来就很明显的皱纹愈发深了。那位老奶奶的眼睛并不大,却充斥着血丝,忧愁与烦恼也存在于那眼睛的每个角落,其中,还存有一丝希望。
她正用充满希翼的眼神投向每个过路的人,但可惜的是没有一个人回应她。我走近她,打量着她,她也是热情地回应道:“要薄荷糖吗?一元一袋。”她的声音带些口音,还带有一丝颤抖。看得出,没有多少人光顾过。
“嗯,来五袋。谢谢。”我微笑着向她回应。看到她那激动的神情,我不禁暗暗地想,这五元钱也是一个“大单”么?心底滋生出一丝悲伤。
买完糖,付完钱,我回到了妈妈面前,嘴里含着一颗薄荷糖。嗯,甜甜的。并再次暗地里观察那位可怜的老奶奶。她仍在望向每个过路的人,有时扫向我时还带有一丝感谢,我也以微笑回应。
这时,一位小男孩牵着他的妈妈走过,突然停下脚步,看向那位老奶奶,大声地说道:“妈妈,那个老奶奶好可怜,我们去帮帮她好不好?”
但那男孩的妈妈却是不屑一顾,睨了一眼了那老奶奶,不屑地说:“肯定是骗人的,别信!”说着便半拖着那男孩走了。但她那尖锐的声音不知引来了多少人的视线,纷纷射那老奶奶。她的脸立刻红了,微微后退了一步,站在那角落的阴影处,后背更显佝偻。我的心里充满了忧伤,但也却是只站在那儿,没有上前一步。
妈妈逛完了这家店,并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喊了我一声。我应了一声,快步上前,拉上妈妈的手,余光看向那老奶奶。嘴里的薄荷糖已经融化了,呼吸带来的净是冰冷。身子不经抖了抖,收回了目光,心里满是伤感。
离开了那条街,我抬眸看向天空,阴沉沉的,会下雨,心里也因此闷闷的,兼夹有一丝悲伤。不只是为了什么。或许,我真的有些多愁善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