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一天,我和姐姐偶然看见爷爷买了许多编织毛线的书。我好奇地问:“爷爷,您给谁买的呀?”爷爷笑了笑说:“不给谁买。”姐姐想了想说:“爷爷,难道您要学……”姐姐的话没有说完,我就抢着说:“不会的,不会的。”可是万万有想到爷爷竟然说:“新燕,你说得对,我是要学打毛线!”姐姐向我挤了挤眼,我愣住了,心想:打毛线是妇女干的工作,何况爷爷已经七十三岁了,他能行吗?突然我又想起如果爷爷真的学会了,就能给我打好看的毛线衣和围巾了。想到这里,我就高兴地跳了起来。
下午,爷爷又买来了各色的毛线和竹针,铁针,就马上开始学起针了。过了好长一段时间,爷爷才学会了起针.接着爷爷又开始学打花针。爷爷先坐在靠背椅上,把老花镜架在鼻梁上,再从手提包里拿出书、毛线和竹针,他把书放在膝上,照着书学打花针,只见他看一会儿书,打几针,又看会儿书,又打几针。这时候,打了好长一段,又凝神看一会儿书说:“唉,又打错了!”于是全部拆了,重新打。爷爷热得汗水像珍珠似的滚下来,可是也顾不上擦一擦。我便把电风扇转到爷爷这一边,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我听见爷爷高兴地说:“啊!终于成功了。”我看见爷爷满脸的皱纹舒展开了,乐得嘴巴都合不拢。功夫不负有心人。初秋时,爷爷学会了打毛衣。
一天,爷爷又买来两本书,一本是《新式图案花》,一本是《日本花式》。我和姐姐看见了,就向爷爷要来看,姐姐看《新式图案花》,我看《日本花式》。我看见书上写着“萝卜丝围巾”,我就对爷爷说:“爷爷,给我打萝卜丝围巾。”姐姐听见了也说:“我也要。”爷爷买来毛线就开始打了,打出来的围巾真像许多萝卜丝挂在一块板上面。后来,爷爷又给我们打毛线衣。爷爷先打毛线衣的前片,再打毛衣的后片,最后打衣袖。我那件毛衣前面的花纹是只小黄兔背着蘑菇,后面是“2012年”和拼音“朱一玫”,两只衣袖上是两只小猴子的头,好看极了。
我穿在身上,人人见了都说:“朱一玫,你这件衣服真漂亮.是谁打的?”我自豪地说:“是我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