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寒冷的冬季,我们院子里也不是安宁的。那时正值我六七岁的时候,童年的炉子正旺,是火烧活力的年龄,在我的记忆中显然没托儿所或小学的折磨,学习一天一天的忙碌却又不会轻易被人所记得,况且那时我的书包就像一顶帽子大,做游戏时是不戴帽子的。
一年四季都是玩的季节,那时候我们不知道什么是幸福,也许是我们根本就沁在里面吧。
“院子”是一个和谐的字眼,但是在我们的院子里却成天炮火连天。
那时冬季雪很多,遍布得满院全是,南北两个相隔50米对立的贮藏楼变成了我们兵戎相见的军事基地,我们三个小朋友与比我们都大一岁的哥哥们打起了雪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两团之间变得越来越有仇恨,最后竟然形成了两国对战的形态,互相打得越来越猛,虽然不是横冲直撞但也是明qiang暗箭了悄悄地往对方家门上按几堆雪球便装作不知道,虽然对方也心知肚明但也没有证据下手缉拿归案,然而更多的加深了我们之间的“怨恨”。
当时也么没有想过大人对待小孩之间交战有什么看法,唯一涉及到我们战争的只是门卫老大爷罢了,我们不知道他叫什么(也许是当时没有想起问),但是我记得他长得很严肃,具体的形象我也刻画不出了,只记得他当时喜欢戴一个老式帽子。
他批评过我们三个人,原因是我们曾在他的帽子里尿尿,所以我们对他是没有一点好感的。但是在新年期间,他提供给我们三个鞭炮,炸得“敌方”哭着回家,我们对他的态度才开始有点转变,但是我们的经历不放在他的身上,而全注于“研究”新武器。
水炸弹,火飞机我们都曾研究过,还淋湿过老大爷的炭,但是他没有说什么,只是不动声色地把炭转移到一个不漏天的地方。
每次我们的损招都是最多,比我们大一岁的人都吃过亏,但是矛盾总会化解,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的过程。也许是家长们经常在一起吃饭,导致我们小伙伴们渐渐和好了吧,那时候我们已经快到十岁了。
不久,院里有一户人家被盗,责任怪罪到老大爷身上,也许人们似乎认识到该换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做门卫了,于是老大爷收拾家铺无声无息地离开了院子,自始至终我们谁也没有看望过他,也没有任何人在他离开院子的最后一步和他道别,那只是个悄悄的清晨,人们都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