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寒假过下来,把生物钟搞得乱七八糟,凌晨两三点我还精神抖擞,上午让我睡到十一、二点我也没意见。眼看要开学了,怎么说也得把这钟给调过来呀,于是我今儿九点半就上床躺下睡觉,谁知这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面朝南,面朝北,面朝屋顶,烙烧饼似的可就是不困。于是就想辙---第一个方儿肯定是数数。可我数到七百多,愣是一清二楚,半点儿不迷糊。第二个是洋方法,想着过小绵羊,一只只一群群绵羊打我脑子里过,可这会儿我比那牧羊犬还敬业,一百来只小绵羊过下来,我连呵欠都没打一个。最后一着是心理疗法,全身放松,脑子里什么都不想,可当我眼皮快粘在一起的时候,突然想起电视里一句话:全身都放松,头颈、身子、四肢都放松,所有肌肉放松---这就是所谓肉松。我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可一笑我就后悔了,得,所有努力都白费了,还得再重来。
唉,真是烦透了,我能想的法子都想了,就差钻老爸老妈被窝让他们哼儿歌哄我入睡了。干脆,不开灯就这么静躺着,我就不信我今儿就睡不着。四周因我的静而静了下来,静得连只蚂蚁叫唤我也能听见(如果蚂蚁会叫的话),静得让我怀疑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就这么僵着,我呵欠打了七八个,可睡意之神的锁链却始终没有抛向我的意思。扭灯一看,这么一折腾都十一点半了,我都快急出一身汗来了。这一大早老妈叫我起床的那股困劲到哪儿溜哒去了?怎么现在还不归位,搅得我浑身上下不通泰,简直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