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居一室,静如坐禅,天空在我眼中一点一点变得渺茫起来,天很深邃,深邃得我根本没法洞悉什么,天很广博,广博得几乎包容了一切。望天,本来是一件很琐碎的事,也许只能悟出一点真谛,化为一缕尘埃,跟上帝对话而已。
记得鲁迅在《呐喊》序言中也曾说过他与天的对话,在那苦闷沉郁的季节里,看那一点一点的天空,晚出的槐蚕冰冷地落到他的颈上。冰冷的夜,黑暗的天空,释诠地仅是那些愁苦吧,天,文人们总从中寻找希望,也许是因为它过于广博,文人们总可遗拾到消匿的梦想。
青蛙在历史上也曾望过天,它独居在井一隅,正奚落天的小的时候,同时被一大群的人嘲笑,这种嘲笑一直从古人延续到今人,如同庙宇的香火,一直沿着历史车辙从盛唐飘到马克思墓前。所有的留给人的也是一点真谛而已。从此之后,恐再无人敢嘲笑天的小了吧!千年前的庄子显得很聪明,把一切人生真理如同嬉水一样拨弄的清晰可鉴,"天之大,不知几千里也……",好一番"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的逍遥话语。天总是这样,一个聪明的智者也许并不能读懂什么,而对愚者总是毫不吝啬地赋予着机遇。
我也望天,曾在哪一个落木萧萧的傍晚,看那余霞散成绮,澄江静如练。我既不是愚者也无从谈智者,注定了我只能成为一个观众。我愚弱地只是一味感叹它的大,赞颂它的博。秋水时至,百种灌河,海能纳百川,是由于它总在最低处,而天,古时与今时的诗人举杯遥问的天,剑士与侠客直指的天,它是如此的高,如何也能收容那许许多多的奥秘呢李白与天的情结也可谓很深了。他欲上青天揽明月,他遥见黄河之水天上来,他锻造一匹白练落九天。天赋予诗人的诗情,总是无穷无尽的。刘禹锡不是在陋室说:"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吗天真的很美,沉淀了一层又一层闪亮的光泽,文化的光泽隐隐地透着碧霄淡成一缕薄彩。
我不是哲人,也不是教徒,因此不过说一些无聊的话。哲理的光辉总是给那细心而又看穿欲世的人,只盼那一些浑混的世眼,留下些对天的守望。沙漠里的药西瓜总是苦涩的,而我们不正是尽量从那窄门中走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