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已经两周,我全然以半昏迷状态度过。
再不能像以前一样,浑浑噩噩。然而我依旧日益懒惰,日益敷衍。对此,我似乎无能为力。
半睡半醒地在早读上背单词,直到半小时后下了早读,目光还停留在第一课,在上课铃打响时隐隐自责浪费了一个早读;上数学课死盯着投影屏幕,等到低下头做题时,头晕眼花,作业本上噼里啪啦地闪金星;上政治课提心吊胆,因为功课没做足,怕老师突然叫起来背题,然后被请去办公室……
每次都是这样,,对之前的混沌生活惭愧一番,然后下定决心要努力,然后很用功地熬一个礼拜,然后渐渐地恢复以前的混沌生活,还给自己找借口,自我安慰,然后对自己每一科的每一次考试成绩保持微笑,因为考得多烂,都是我的错,我都必须承担。
南北牵着Sky的手,飞奔在人潮拥挤的街上,漫无目的,就像哈利和他的朋友们穿梭在麻瓜的世界里一样,这是她们特有的方式。
南北是Sky的死党,很铁很铁的那种。但过了这个夏天,她们就必须分开了。南北要回到江南的故乡,Sky则留在这里,北国的小城。无数次地,她们坐在操场一角的露台上,Sky望着清冷而碧蓝的天空,说,我们真的就要分开在一南一北了。南北。每次南北都大笑。偶尔磕得牙齿嘎嘎作响。
这是最后一次再说这几句话了。
我们真的就要分别在一南一北了。南北。
求你别再这样说,Sky。南北泣不成声。
南北还是走了,乘很大很大的银灰色飞机。
南北的离开,就像她从来不曾出现于Sky的生命里。
我贪婪地享受着这个三月,包括飘浮着灰尘颗粒的空气,包括几场挟着酷寒的雪,包括明媚温暖的日光,包括一切的美好和失意。
Sky和南北隐匿于上一季的暖风里,我只能游走于夜的边缘。
当我深爱的那些朋友对着我微笑时,我会想要流泪。无关Sky和南北。荡无人知晓的孤独来袭时,我一会想要哭泣,因为我再也看不到Sky和南北的微笑。
还是三月,还是明媚温暖的日光。我依然神经质般的生活着,依然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