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目光
我也曾向往过远方,向往那些现在去不了的地方,就像每一个看过金银岛的人都想生活在那个月亮港上一样。但现在发现,与其去追求对现在的自己遥不可及的“月亮港”,不如珍惜身边的风景。
我们都想去看那些着名的风景,像是黄山泰山长城黄河,或是更远的埃菲尔铁塔,自由女神像,复活岛巨石,里约热内卢的耶稣基督像,但我们想去那些地方的时候,也有许多人想来我们这里,看我们这里的风景。试问自己,有好好的看过自己身边的风景吗?知道家旁的小巷通向哪里吗?知道曾经家门前是一大片的田地,还有一条蜿蜒的小河流过吗?考试前的周末的早上,醒来之前,在梦里,我梦见,我考得一塌糊涂,一个人,失魂落魄地走在河边。天是灰的,地是黑的,水是灰黑飘着垃圾的。草坪上的草被人践踏的像是我的试卷,干枯灰白了无生机。河边常绿的树不出意料也都是光秃秃的,枯槁的树枝似乎连一只蜂鸟落上去都会断掉,像垂头丧气的我一样经受不了风雨。我坐在冰冷的石凳上,天上的灰色更深了,然后就下起了雨,从毛毛细雨骤然变大,我支起伞,就这么坐着被雨水打湿愈发冰冷的石凳上,目光涣散看着对面。然后醒来。
害怕是必须有的,毕竟还有两天就要考试了,这么一个富有预示性的噩梦怎能让人不害怕,但那又能怎样,我又不可能在两天内突飞猛进。于是我穿戴好全然不顾还剩了大半的作业,径直走向梦中的河边。
现在正值春末夏初,天气转暖,连家里长时间没浇水的君子兰都长出了花骨朵。阳光丝毫不吝啬的撒下,照耀万物,暖洋洋的。
十来分钟的路程就已走到了河边,映入眼帘的是与梦中完全相反的景象,嫩绿的草地,不知名的小花隐隐绰绰。水,纵然没有回到从前的清澈透亮,但也没有漂浮的垃圾。河边的垂柳当真是轻抚着河水。好久没来,意外地发现竟有不少的樱花,粉的白的粉白的,还有好多我叫不出名字的花也开了,一幅春意盎然的画卷。我来回把河边的两岸都绕了个遍,整个人都感觉重生了一般,果然是太久没有亲近自然,接受阳光的洗礼了吗?
寻一无人的石凳坐下,和预想中的一样没有半点冰冷。双手撑着石凳,仰面眯眼看着半隐于云层中的太阳,我想,梦都是反的吧,或许这个梦只是想让我出来走走,看看自己身边险些错过的风景吧。
我想,以后不管多忙,总会挤点时间出来走走,没有太阳就看看雨景,总之,不想再错过身边以前不曾重视的风景了。
篇二:目光
有人说,看一个国家的发达程度,要看它的弱势群体受关注的程度。美其名曰弱势群体,实际上多数都是乞丐、流浪汉。在人们行色匆匆的当下,真的有人会去关注一个乞丐吗?我始终不信,直到那天的到来。
那是一个下着绵绵细雨的阴郁的下午,我一如既往地走在回家的路上,目光却被旁边地上的一把伞吸引了。那个位置平时都是坐着一个靠卖书法作品为生的残疾人,他没有双臂,可用脚写出的毛笔字却令人赞叹不已。而今天蹲坐在地上的除了那个残疾的叔叔以外,还有一位撑着伞的阿姨。
我想起之前答应过朋友送她幅字,便上前问道:“请问今天还卖书法吗?”叔叔笑了笑:“下着雨不太方便,要么你等天放晴了再来吧。我的纸、笔都被打湿了一点,要不是这位好心人给我打伞,恐怕都得湿透了。”我吃了一惊,这位打伞的阿姨原来只是个路人!我很难想象有一个和自己非亲非故的人这样在路边帮助自己,不由得将疑惑的目光转向阿姨。
阿姨手里还拎着菜,应该是刚买完菜准备回家。她微笑着说:“小姑娘,你如果有来买过书法,那对我应该有印象吧。我也常常在这儿帮他收收钱、弄下墨,有时我家人也会来帮忙。”我更吃惊了,阿姨连家人都动员上了,简直像是把叔叔当亲人了。阿姨看出了我的惊讶,温和地笑了笑:“哎呀,也算是邻里街坊的了,看他一个人坐在这儿也不好受。”
我的疑惑逐渐化成了理解与感动,我冲阿姨笑了笑:“您真是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说着便起身准备继续走。这时雨下的大了一点,只见阿姨把伞往叔叔那边挪了挪,自己的左肩就暴露在了雨中,一点一点被雨打湿,我张口想说些什么,可阿姨只是摇摇头。我只好一言不发地向前走着,而冷雨仿佛化作一股温热的溪流,在我心上流淌。
我们常说着关心别人、重视弱势群体,可谁又能真正做到关注他们然后付诸帮助的行动呢?阿姨也许没有买过叔叔的书法,更没有给过他钱,可她用切身行动让我感受到了何为关注的最高境界。那就是把弱势群体当朋友甚至是亲人,不需要多热枕的帮助,只要像往常那样,端杯茶、送瓶水、撑个伞,陪他们在路边聊聊天,那便是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