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父亲又坐在那小小的树旁,端着一小杯度数不高的酒,小口小口的喝起来。我知道,父亲又在想“阿黄”了。
“啊黄”以前总在那树下乘凉、吃饭、睡觉和与父亲戏弄。对“阿黄”来说,父亲是“啊黄”的全部。对父亲来说,“阿黄”也是父亲的全部了。当然除了家人之外。在父亲有好吃的,有心烦的事时,都会找“阿黄”来分享。
一到,在“啊黄”死去的那一瞬间,父亲却也不知怎么了。有一段时间整天闷闷不乐的在那树下喝着那酒。问父亲是不是想念“啊黄"了。父亲也假装笑着说:“有什么好想的,不就是一只狗吗?过几天买过一只就好了。孩子,你想多了,爹只是想喝喝酒"。慢慢的父亲也很少到那棵树下。只是偶尔在那树下喝两口酒就离开了。
记得有一天,父亲却一直在那树下喝着酒。出于担心父亲喝坏了身体。我走过去坐了下来,对着父亲说:“爹,少喝点。现在都也经21点多了。早点休息"。但父亲看起来好像也经醉了。父亲口中时不时传来“阿黄"的声音。我心中疑惑。不就是一条狗吗?值得想这么久吗?还把我当成狗看?我指责的说:“爹,您要这么专心于一条狗吗?"父亲这时才晃过神来,对我说:“孩子啊!要不是“啊黄"陪着我,我有什么事都可以对他说。现在……”我突然明白了父亲的心。我又对父亲说:“您不可以对我说、对妈、对姐,对哥他们说吗?”结果父亲却哭了,说着你几个学业重要。别管这些了。"接着又端着酒杯喝了起来。一直喝到了22点多。
我才真正明白了父亲对“啊黄”的原由。也才感到了内心种种的棘痛。眼眍里传来一股股不知名的泪珠。
现在,我作为孩子为一能做的事也只能在父亲喝酒时陪陪父亲。也只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