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养花。小小的阳台上有兰花、蟹爪莲、吊兰、仙鹤来、豆瓣绿甚至是其貌不扬的仙人掌、披头散发的昙花……每到闲暇时间我都喜欢在阳台上侍弄这些花花草草。看着它们朝气蓬勃的样子,喝杯茶,再惬意不过了。
时间一长,我渐渐摸清了这些花的习性。吊兰、太阳花喜水,约莫两三天就得浇一次;仙人掌、云竹不喜水,一两个月浇一次,照样茁壮成长。有些花,当年就开花,而且花期很长,像秋海棠、太阳花……一年四季都是他盛开的时节。有的花期则很短。就拿昙花说吧,从它刚刚冒出花骨朵的那一刻起,你天天盼着,可稍不留神,你就可能错过他绽放的一刹那。
对于一个爱花的人来说,似乎生活中的很多事,很多人,都能拿来与花相比。我就常常把我的68个学生比作是自己花园里的花。他普通也罢,名贵也好,总之,它长在了我的园子里,我就应该也必须把他照顾好。这是我作为一个园丁的职责所在。这些可爱的孩子,也如花一样,要想照顾好必须先摸清他们的习性。有些孩子属于一年四季都开花的,教室里、校园内外,处处活跃着他们的影子。只需及时“浇浇水”、“施施肥”就够了。而有些孩子却属于花期很短,等待期却很长的。怎么办?你就要有足够的耐心,给他留有空间、留有舞台,总有一天他将会绽放自己的美丽。小瑞洋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男孩子。与其他男孩子相比,他好像总有些不同。他没有男孩子高大、威猛的个子;没有男孩子洪亮的嗓门;甚至没有男孩子该有的胆子……他的脸蛋红起来,比女孩子的还要红。每一次,他出现在我的眼前都是这副样子:怯怯的,像一只温柔的小猫,即使你不说话,好像也能把他吓着一样。
我每一次叫他背诵也好,上台展示也好,都会提前给他打好招呼,让他做好充分的准备。然后,摸摸他的头,或是笑笑,算作是给他的奖励。每一次“美文朗诵会”我都会先给他机会,这次依然。当他用充满感情的声音,洪亮而又清晰地给我们朗诵完《荷塘月色》之后,教室里迸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终于开花了!……”不知谁冒出来一句。
“是花,终究会开!”我笑了。
只是,他需要时间和你深切的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