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一千年,孤独,寂寞,头脑中的那些陈年往事,快乐回忆像被封在了那犹如磐石一般的孤独和寂寞当中了,怎么拉砸而想取出一些也于事无补了!但我的脑里却留有一个故事和一个女孩的脸庞,一个一笑就会露出两个小酒窝,眼睛像个月牙似的甜美的脸庞。对,就是她,是她将我封印在这可怕的地方的,整整一千年!
为了一颗灵力石竟然不顾千万年的友谊,将冰似的剑刺进我的胸膛。我没有还手,我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我真的不相信,难道千万年沉积的下来的友谊还抵不过那一颗灵石?那是一颗很不起眼的石头,可威力却非同一般,我只知道,他能让别人的功力提高最起码十成,是修武之人的绝好工具。可这一切,难道抵不过那千万年来我们朝暮相处的感情吗?可是我错了,可爱的小脸的背后竟然真的是一副丑陋的嘴脸。她毫不犹豫地把剑刺进了我的胸膛,穿破了心脏。只一瞬间,我的身体便不能再动弹了,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那因狂笑而扭曲变形的脸,眼看着她狠狠地从我的脖子上将灵石夺走,犹如梦幻一般,我想我也应该进入梦幻当中去了。渐渐地我失去了知觉,沉沉地睡了过去……
于是一千年来,在梦中我日夜想着如何的杀了她,夺回灵石。但每当我有这样的想法后,我又犹豫了:如果我杀了她,夺回灵石又能如何呢?难道只为了报她让我沉睡一千年的仇吗?可只一眨眼工夫,我那报复的心理便占据了上风:如此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而宁愿伤害朋友的人,难道不应该杀吗?
今天插在我身上的剑已经熔得只剩下一点了,这是无法再阻挡我的了,在我运用灵力后剑已经化成最后一滴水流在了在雪地上,当我起身站起来目睹这一切大好风光的时候,封印剑在洁白无瑕的雪地又幻化了出来,幽幽的绿光附着其上,神秘而又美丽。我的眼光停留在了剑柄上的那个“白”字上,洁白的字完美无瑕,秀气灵巧,我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个一笑就露出两个酒窝,眼睛弯成一个月牙似的脸庞。我想用这把剑杀了她,也许这才是最完美的。我稍用灵力,剑便握在了我的手里,接着该找她了。
用我的御剑术飞了很久,不过一会儿,耳边突然传来舒缓忧怨的琴声,而更令我奇异的是,那忧怨琴声居然集结起一股股幽气缓缓上升,何人会有这么大的忧愁心绪?我收回灵力,缓缓落下,朝着那琴声走去。不一会儿便来到一座山洞前。灵魔洞?山洞上方的三个字一下子拉出了我记忆深处的回忆,这不是我和白以前来过的地方吗?记得以前,我曾和白在此同魔兽战斗过,我们一起分享过胜利的快乐,品尝过甜美的山中野果……怎么?这里竟还有人敢来吗?琴声并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停止,我悄悄地走进去。蓦地,一个背对着我身着白衣的女子出现在我的面前,过腰的一头银发,娇弱的背影。
突然,琴声停了下来,只见白衣女子缓缓地转过身来,脸上微微扬起了笑颜,两个酒窝,两个弯弯的月牙。白……
我终于没有叫出口,我惊异于这样变化,这是她吗?这是我梦里见到的那个一头乌黑秀发,健康活泼的白吗?不,不是,她只是和她有点相似罢了!
“你终于来了!我就是你梦里千百回想杀死的朋……白!”在她说到“朋”字的时候,她迅速地戛然而止转而吐出最后一个字。
我明白她想说的是什么,但如此险恶之人,还配做我的朋友吗?可是此时,我真不知该如何去做,只是呆呆地看着她,很久很久。
“你快动手吧!否则就来不及了。我害了你沉睡了整整一千年,你不用犹豫,我不会反抗的。”
想到那寂寞的一千年,我手中的剑渐渐指向了白,在一瞬间刺穿了她的心脏,我看着她缓缓地倒下,一脸地漠然。临死前的她只说了一句话:“我不会恨你的,记住!”
那颗灵石从她的衣服里滚出来,而与此同时,白的身体居然幻化成一头凶猛的魔兽!这是怎么一回事?没等我回过神来,魔兽便疯狂地向我扑来,一股股邪气直逼我的身体,我能感觉到它的威力。这时,我手中的封印剑也变得异常起来,剑身上的绿光不停地闪放着,越来越亮,越来越亮,最后竟脱手而出迎面飞向魔兽,绿得几乎亮如白昼的光氤氲在空气当中,也牢牢地笼罩着魔兽的全身,只见魔兽歇斯底里的狂吼着,不一会儿,便随着绿光的消失而消失了!
一切都结束了,封印剑不见了,魔兽也不见了,而白的身体也不知踪影了。只有一张乏黄的革纸在风中不停地打着旋儿,慢慢地降落下来。
当魔兽化为灵珠之时,如果有人触摸就意味着同时被魔兽附身,永不超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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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那张革纸,我流泪了,我想到了白狠狠从我脖子上拽走的行为,我想到了他那扭曲了脸形的笑,我想到了他叫我快点杀她的话,随即,我全明白了!我没有犹豫,毅然纵身跳下了山崖,我想一千年以后,我们会再续前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