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枯魂伫立于沧海之上,幻想着唱月剑无声无息洞穿我身躯的那份悲凉与无奈,瞬间即逝的刺痛后知后觉之后便是灼热的蹂躏,我怆然倒地,大地发出沉闷的低吼,我伏倒得有些悲壮。我泪流满面。
隐约中传来故事中的莲花所独爱的那首歌谣:灯影桨声里,天犹寒,水犹寒,梦中丝竹轻唱柔婉的韵律中,隐蕴着的有一份隐忍的痛楚。我知道。
莲花一生都在徘徊于人生的苦旅,独握锋剑,孤望落日,在茫茫黄道上彷徨、伤感、失落。只有她一人,内心袭上的是措手不及的无奈,然后在心中慢慢繁衍、滋生,最后弥漫了整个心扉。为了什么?就是一个淡薄的天下?你可哀了,我的孩子
郭敬明笔下的莲花是两个多么令人怜悯的孩子。他们是兄妹,流着同一份血,有着同一个名,还有两份不谋而合的壮志与祈盼,他们为了一个繁华而虚幻的天下隐忍着,杀戮着,埋葬了无数人的泪与悲,喜或忧。天下或许早已属于了他们,仰或又残忍地摒弃了他们,以至于他们最后含泪被自己寻寻觅觅最为深爱的人葬在樱花之下。这,谱写的是一篇神话,一首歌谣:灯影桨声里,天犹寒,水犹寒,梦中丝竹轻唱。楼外楼,山外山,楼山之外人未还最后长叹:何处,是,江南?为了一个透明的梦,你失去了很多,值得吗?我想问。
我幻想着与莲花徒步于黄尘古道,踩踏着那份似有似无的记忆与感伤。感觉仿佛与他们当年一样,有份期盼,有份隐隐作痛的无可奈何。也许在我不断轮回的一段生命罅隙中,也有过相似的梦想,天下,我可能曾一剑又一剑的刺出,收回,冷漠,结果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天下,我狞笑地触摸着昔日可望而不可即的心愿――成功了。然而,或许,当时的我一直都是个失败者,为了那紫色的梦,我的灵魂沦陷,我的朋友受伤,我所深爱的人和深爱我的人都悲伤地离去,我的幻影也变得残缺而缥缈,最后随风散去,没有痕迹,没有声息。结局,我只剩下一个并不完美的天下,但它似乎已走得很远,永远也追寻不到了――我丢失了太多,我的存在也无意义了。
瑟瑟秋风拂过我的发绺,中断了我的思潮。我哑然晃过神来,不禁为这段悲怆的联想感到太多的惊诧,整个梦境都笼罩在一片阴晦之下。但莲花说,不,这很像我们一家五口的宿命。我苦笑地点了点头。
拥有的,失去的,永远不可能划上等号。
为何?我恍惚中看到莲花仰天长啸,我的天下是残缺的?是幻灭的?伤感,坠落。
梦想,曾有过。但只是一份壮志,最后,只有未酬的跌宕的苦笑。
天下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么?孩子,请别再用那段温馨的情愫去换取那份虚伪的美丽。
灯影桨声里,天犹寒,水犹寒,梦中丝竹轻唱。楼外楼,山外山,楼山之外人未还。人未还,雁字回首,早过忘川,抚琴之人泪满衫。扬花萧萧落满肩,落满肩,笛声寒,窗影残,波桨声里,何处是江南
我们都质疑过:究竟何处是江南?是的?我的江南,它在何方?
在吗?我不知道,你呢?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