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见的座位空空的,八点半的期末考试铃声都响起来了,他还是没有到。
张小见又睡迷糊了!
这个“睡迷糊症”每逢周五就发作。每周,不是上午第一节课半程的时候门口传来“报告!我迟到了!”这样的声音,就是课间操时间,小见溜了进来。老师也批评了,同学也相约去喊他,都没用!
可是,小见啊小见,今天是期末考试啊!你可千万别迟到。
试卷发下来了,也给了小见一张,可他还没有来。十分钟过去了,他没有来,二十分钟过去了,他还是没有来...直到考试进行到三十五分钟时,耳边响起来了那声“报告!我迟到了!”我抬起了头,他还是那样,外套已被飞奔后留下了痕迹,红领巾已不知不觉跑到后脑勺边了,油腻的头发上充满了汗珠,鞋带也不知什么时候散了,也没顾得上系你,原本崭新的带子已脏得不成样了。
我朝他笑了笑,他也咧开了嘴。并对边表示歉意,然后便回到座位上奋笔疾书。
放学了,同学们都回家了,教室里只剩下我和他。一片沉寂后,我先开口叫住了他:“小见,我们一起走吧!”“嗯。”于是我们一同回家。其实他家离学校不远,和我住在一个小区,只是不同单元罢了。我在正东方的三单元三楼,他嘛在最西部的四单元三楼,可是我俩同样的小区,而且小区还是圆形构造,我俩走的距离基本相等,可为什么会差那么多。即使他真是赖床,那也不会单单只在周五发作。肯定另有隐情……我边走边想我早已有的但一直都不敢肯定,也许我想入神了,连小见的话也没听见:“小碧(此文中的我),你在想什么?小碧?”“啊?什么也没想啊!话说,小见你怎么只有周五才发作的怪病。据我推断,肯定不在这些!”我被突如其来的问题给吓到了,我马上反问,以免计划失败!“没有啊!哪有了,只是一个单纯的习惯罢了!”他突然变得十分慌忙,脸也变得红了,似乎在隐藏什么秘密。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为了不让他发现,我故意装着放弃的样子,说:“哦,看来是我多想了。”虽然嘴上这么说说,但心里却在为下周五的跟踪计划做打算。
第二个周五,早起的人都会看见一个小女孩蹑手蹑脚地走出家门,头上还扣了一顶鸭舌帽。我站在小区门口,那时是五点半。
那时的人不多,我没费多少力气就找到了他,他正推着一辆手推车,那是一辆装满了袋子和箱子的手推车。五点三十五。
我把鸭舌帽压低,让它遮住了半个脸,再随手拿了个袋子,装做一个路人,且跟着他。只见他走到了一家人门口,把一只袋子和一个箱子放到门口,便走了。我看了看袋子和箱子还有手表,那是一周的报纸、牛奶.五点四十。
6:40,他已经送完了所有的报纸,尽管满头汗水,还是往回收钱。那时街道上人多了,我跟得更紧了。一个不留神,就有可能会迷失方向。
七点,他到药店买药。在他和药店老板的谈话中,我了解到:他的母亲生病了,父亲在外打工,他便每周五靠运东西买药治妈妈的病。
七点五十,给妈煮药,喂药,洗碗。八点二十完工。
再加上我上学的时间,差不多就是八点五十五。
从前,我并不知道时,我很想知道,而现在,我知道了,不是荣誉感,而是内疚感,但愿小见快点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