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他们。笑着。
即使,那是割舍友谊的夜晚。他们,依旧疯狂地说笑着。 一起在餐饮店。他们,点了可乐。我们,就点了雪碧。绚彩色的吸管,被裹在嘴里。每个人,握着饮料罐,吸着,发出不一的声响。很轻,又很响。 他们互相开着玩笑。
“猴子,到时候回来了要把喜糖带来给我们啊。”老牛,说道。
“你死开。我还没到成年呢。”猴子,笑道。
“我们这你最大了,都工作了。”我们,应和着。
餐饮店里,他们最后说笑的烟雨,朦胧,无际。饮料空了,他们喜欢闲荡,就提议去瓜渚湖。
从这店里,去那个湖的路径有些偏僻。寂寥无人的巷子里,黯然地路灯映射着一小块地。几户人家的墙内,不时地传出犬吠声,有些骇人。坑洼的石路,走起路来总是摇晃着身体。我们,紧紧地跟在他们的后面。
穿过一条不宽的马路,总算到了。郁郁葱葱的树林,热风吹席。形状不一的鹅卵石铺就了一条漫长,弯曲的石径小路,脚边的草,摇曳着身,似乎正撩动着盛夏的琴弦,邂逅在欢声,笑语的夏夜。
他们跳着,走着,笑着,说着。
湖边,他们就地而坐。我们站在一边,望着木桥。
隔阂着风,隐约听到“老牛去游泳了”的话,有些迷茫,诧异。要不是听到有水花四溅的声音,我也就不会信了。我们便往湖边靠近,只见一个精悍的身影,正迈力地摆动着双臂,双脚与之相挥应。“天呐,他还真有胆啊。”我惊叹,佩服。
河对岸,令我更惊讶的一幕——他们急忙拿出手机照相,想把老牛的不丝一挂作为纪念。还好,猴子制止了。“对岸还有异性呢,别忘了。”
我们“扑哧”地笑了,笑的很大声,很真实。
木桥上的霓虹灯在黑夜里闪烁着。他们,在我灵魂处,闪烁着。
已近晚上十点了,因为明天还有课,猴子说道:“你们可以回家了,明天你们还上课呢。”
“恩,是该回去了。”我们应和着。
挥别了那时的湖畔。回路,原来的那条石径上,他们依旧走着,笑着。
马路,不宽。风开始化冷,附近的那片树林,似乎僵硬了空气,浓化。也许,是他们,在诉说着一个离别,而不悲的故事。好美。
“猴子,回老家了,幸福了。”花花,说着。
猴子刚想说什么,却又停住了,只说:“也许吧。”
他们的对话,不带伤感,一直持续到十字路口的末尾。我们,只作偶尔的插叙。红灯,开始倒计时。转角处,他们只有互相的拥抱。
绿灯亮了,他们潇洒地分开了。我们,作别后,也往家走去。
离别的伤,表面是淡的。但被他们的无形的快乐,化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