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追寻心的归宿,它只在你脚下的那方净土。
——题记。
盼望着,盼望着,春节的脚步,近了。
本以为天天翻着日历、数着日子盼春节的人只有我一个,不料,昨晚父亲在饭桌上突然问我:“儿子,还有不到一个月就到春节了,你说今年咱春节在哪儿过?”我头也没抬,脱口便出:“当然在家过了!”“今年去老家,怎样?”“老家?”
恰在此时,电视中一则关于空巢老人的公益广告打破了先前的犹豫。“老家”,这个快被遗忘的角落,让我不禁联想到,如今越来越多的城里人习惯于霓虹灯的闪烁、沉醉于一切可以令他们低头的东西,却遗忘了养育他们的故土、甚至是守望在老屋门口的`年迈父母!“老家”,似乎快被遗忘了。
可是,老家,我们本该遗忘吗?
褪去城市的喧嚣,我透过梦境回望老家——一条寡言的小河穿过老屋门前。河岸边那低矮的芦苇丛里,留存着我幼时欢快的笑声——夏日的黄昏,爷爷总会驮着调皮的我穿梭其中,乐得我在爷爷的背上手舞足蹈,差点没摔个正着。此时,奶奶准会在旁边心疼地斥责:“小心,别摔着!”进门时本该跨过的门槛,已不知蒙上了我多少顽皮的脚印。厨房门口那张不齐膝盖高的八仙桌,配着几张更矮的小木凳、和早餐时独有的小瓷碗。桌上刻满了深一道浅一道的划痕,轻轻摩挲,它正一声不吭地向你诉说着那悠久的岁月长河,其中不乏我与它的亲密相伴……
厨房内,充满家乡味道的炊烟还未溜走,模糊了爷爷奶奶忙碌的身影。这两位质朴的长者!他们在自己的土地上辛勤耕耘了一辈子,而今又为子女为数不多的归来而欢欣忙碌着!即使他们累得腰酸背痛,可他们脸上却一直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我知道,他们宁愿这样幸福地累着,也不愿在家门口守望等待!
老屋后的那块空地,使我想起了除夕的夜晚。昏黄的灯光下,那里摆上了一张张圆桌,左邻右舍的人们欢聚在一起着吃年夜饭,脸上丝毫不见一年的劳累,只有彻夜的谈笑风生。噼里啪啦的爆竹声渐渐密集起来,绚烂的烟火在夜空绽放,照亮了每个人洋溢着幸福和喜悦的面庞,似乎辞旧迎新的愿望在这一刻得以实现。
原来,老家还有如此充实而快乐的回忆,还有爷爷奶奶的苦苦等待,还有没有手机阻隔的返璞归真的人情……我,怎该遗忘?
老家,既是生命的起点,也应是归宿,心的归宿。浮躁又迷惘的心,只有在那里得以净化,只有再一次面对门前老榆树沙沙的摇曳声、檐下老者慈蔼的笑容时,才得以释然。我们又怎能忽略这本不该遗忘的归宿?
春节,定是要回老家团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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