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不要到那井口边去窥探了,儿子!千万别那样,危险呵!
为什么?
儿子,你还不知道自己多么粗心,又多么急躁啊l
真的吗?
.母亲从来都是夸她儿子,不会贬她儿子的。
我知道。
头几天,小公鸡果然不再到井口边去窥探了。
一天,两天,三天小公鸡终于怀疑起来了。
无论怎么样,我不相信那里是个危险的地方!可不是么?这些天来,没看见有什么怪异出现!不过,母亲的话总该听从。
小公鸡便把要到井口边去窥探的念头遏住了。
不久,小公鸡又在想了。
即使那里确是个危险的地方,只要看一看,大概是不妨的吧?但是,母亲叮嘱我不要去。
小公鸡又把要到井口边去试探的念头遏住了。
一次,二次,三次,小公鸡终于忍耐不住了。
母亲的话,没有多大意思,只是太顾虑我做儿子的只要我自己小心点儿,什么危险也没有?
它一步一步地走近井口边,伸长头颈,往下一望,只见亮晃晃的圆圈子中,站着一个什么东西,板起脸孔,怪相难看。
小公鸡的心里头不自在,不知不觉,也自然而然地燃起一股怒火。
你是什么东西?谁同你呕气?装什么鬼脸?你这瘟东西!
井里起了一种微细的回声。
这使小公鸡更误会了,难道是个不相识者在辱骂它。于是,它气更大了,无名火高三千丈,心一横,大叫一声,翅膀一拍,立刻飞下井去,要和它仇敌分个高低。
唉!唉!糟糕!我错了,太急躁,太粗心大意了!
小公鸡等到发觉自己的错误,时候晚了,井水已经浸透了它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