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老汉,人们都叫他三哥哥,这位三哥哥长得精廋,有一副金嗓子。不要小看三哥哥满头白发,七十八岁的人了,在红白宴会上一亮嗓子,立马能够震住场子。
耍笑的停住嘴,喝酒的举起了杯。
悠扬动听的爬山调,是铜钟般的音。
专业的宴会主持人都自叹不如,给三哥哥鼓掌加油!
就这么一位老好人,在拆迁房屋的时候,遇到了新问题。
三哥哥从农村来到城市,修理过自行车,拉运过煤泥,倒腾过小煤窑急需的坑道木。立住了脚,盖了几间平房,开了豆腐坊养了猪,日子才安定下来,有了点滋味。
眼看着儿子宝图长成了大后生,拆掉了几间样式不好的库房,盖了一溜穿靴戴帽砖瓦房。谁知道刚要装修,拆迁人员来了,说是违章建筑,自行拆除。
三哥哥一听,差一点气得背了过气。全家人慌乱做一团,三嫂嫂连哭带叫,一顿拳头在三哥哥背上擂去。
“啊呀-------”一声长叹,三哥哥缓过一口气来,大家手忙脚乱给三哥哥喂速效救心丸,喝白开水。
三哥哥稍微好一点,三嫂嫂多年的胃病加重了。
大家伙七手八脚把三哥哥和三嫂嫂送到了医院救治。
三嫂嫂突然觉得胃里搅动,嘴里发腥。
“哇”
一口鲜血吐出来,幸亏在大医院,胃出血抢救及时,三嫂嫂没有发生危险。
三哥哥原来的住房都按正常拆迁给了回迁楼,猪圈倒比违章建筑强,多给力一点点。就连院子里的菜窖,小果树,炉灶都给力补偿。
三哥哥仔细一算,如果不拆迁,那几间平房全部卖了,也不够个楼房钱,心里有了一点安慰。
三哥哥和三嫂嫂都够了社保年龄,都办了社保,老俩口每月能够领2000多元,生活有了保障,也就把违章建筑房屋的事情淡忘了。
老俩口欢欢喜喜搬进了回迁楼。
还有一个老汉汉,五十大几,中等身材,满脸憔悴。
因为拆迁,有一口气没有出来,得了脑梗塞,成了残废,半身不遂。
听别人说,一样样的房屋,为了奖励,为了优惠,他先拆了几天。结果,后来拆迁的比他高出了许多,。
这个老汉汉不服气,认为是上当受骗,多次到拆迁办,土地储备中心理论,没有结果。
天气稍微好一点,这个老汉坐在轮椅上,有时候被娃娃们推出来晒太阳。
有时候被老伴推出来散散心,老伴白天还要出去打工,做家政,给人家打扫卫生。
这样的机会不多。
只要一推出来晒太阳,这个老汉高兴的“哇哇”大叫,就像个孩子。
拆迁得了病,这个老汉汉经常找土地储备中心论理。
老汉汉完全失语,说话含糊不清。
有一天,这个老汉被人扶到土地储备中心办公室,一屁股坐在地上,清清楚楚地喊出了: “劁猪煽蛋!”
这个老汉喊叫,把吓得土地储备中心人员脸上没有了血色,有的还住了医院。
从这以后,这个老汉一见人就喊:“劁猪煽蛋。”其他话语什么也说不清。
小区的人听了,一开始感到稀奇,人们还同情。
日久天长,人们习以为常,甚至感到厌烦。
土地储备中心的人,再也不敢轻易来幸福新村,一听到劁猪煽蛋几个字就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