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有一狂人,身处东晋时。
其一狂也:随性自然。其入世时,做一小官,不喜拘束。闲来田中饮酒,迎官之时,不净手,不换官服,以此状态相迎。随性喜自然,永不会刻意改之。其真性情甚为坦然自在,吾欣赏其。
其二狂也:厌浑浊之官场。人人皆希望入官场,其却愤然辞官。因何,另其宁入田园,不可入官场?只因,官官相护,官官奉承,让本想为国奉献的他,失望至极,愤然之下,放弃做官,而选择了“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隐居生活。
其三狂也:时隐时官。41岁前,其希望为国为民,但是,一次次失望让其时隐时官。出世入世,有谁能看见其心中的惆怅与徘徊?在入世与隐居的分界线处彷徨不决,犹豫不定之时;在采菊悠然,饮酒论文之时;在心中失意,游玩山水之时,你是否希望觅一知音,将心中之苦楚,心中之彷徨,心中之失望,心中压抑着的一切通通诉与知音听?可惜,在此世间知音难寻。
若是可以,吾真希望可以来一场穿越,与其相识、结交,煮酒论诗、论平生,四处游山、采菊,惜时不与吾,今日吾仅能赞其人,品其文,念其诗,赏其性。
潇洒隐居的表面下,是无人得知的惆怅心。“举世皆醉吾独醒,举世皆浊而吾独清”,其虽喜酒,却又是这世间最清醒之人,同时又是这浊世中的一朵清菊,这岂不是其之悲哀?这朵清菊不愿看见这浊世之污,以酒浸染,希望醉后不见这污浊,可偏偏成了清醒之人,亲眼见到了现实之残酷,眼睁睁地看着现实打破美好之幻想。
为躲避现实,为保持清白,愿隐入田园。其文多述归园之乐,可为何乐中藏悲?是你放弃了入市,还是现实之残酷伤人太过,让你被节节逼退,无可奈何,失望至极?是你选择了田园吗?为何吾却看见的是田园选择了你?若非官场之污浊,若非对官场失望透顶,若非在官场之污浊之地已无立足之处,其岂会步入田园净地?若心中无犹豫,无入世做官之念,其岂会次次做官?若不是厌恶至极,其岂会终生不再入世,终生不再入官场?
世有一狂人,浊世之清菊,此人乃陶渊明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