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兹华斯和陶渊明是中英诗坛上杰出的田园诗人,虽然他们生活在不同的时代与国度,彼此之间也无影响,但他们的田园诗歌却有着相通之处。下文是有关他们的相关资料,欢迎大家阅读学习。
华兹华斯和陶渊明是中、英诗坛上杰出的田园诗人。他们生活在不同的时代和国度,彼此也无影响,然而有着不少相似之处.他们都热爱淳朴宁静的田园乡村,并以之作为人生的归宿和诗歌创作的源泉。他们写下了许多清新优美的田园诗篇,其诗都以平凡的内容取胜,以平淡的风格见长。
魏晋南北朝,是中国历史上最为黑暗、混乱和动荡不安的年代。乱离的生活造就了文人对人生、社会深深的思索。生命的永恒与人生的无常是魏晋南北朝诗歌的主题,在中国文学史上闪烁着光华,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文人创作。东晋陶渊明,却似乎另辟田园诗风,别具一格,在当时不甚引人注目。然而,斗转星移,陶诗的清新秀丽,隽永意味如陈年佳酿,日久淳香。自宋以来,言魏晋必及陶的田园诗。称其代表了整个时代的特色,虽有言过其实之嫌,却无不显示了陶的田园诗的独特魅力与深远影响。一千多年后,在地球的另一端,英国诗坛上出现了另一位同是书写田园诗的泰斗式人物――华兹华斯。两位身处东西两方,相隔千余年的诗人,对大自然的热爱与呼喊却惊人地相似。比陶渊明幸运的是,华兹华斯从一开始便备受瞩目,在内容与形式上开创了浪漫主义的新时代,在当时引领上诗歌的新潮流。华兹华斯出身于英国律师家庭,自小沉浸于古典文学和广泛的人文主义创作之中,醉心于大自然的美景之间。早年向往法国大革命,不満于法国革命和英国工业革命的现状。激情过后,在英国西北湖区过着隐逸生活。
大自然的宁静、祥和与静谧和农村的简朴生活陶冶了华兹华斯的心灵世界。他开始反对古典文学创作的道路,选择微贱的田园生活作为题材,歌颂大自然,塑造平民形象。陶渊明是中国乃至世界隐逸诗人之宗。他的思想经历与华兹华斯有相似之处,早年对社会官场充满了热情。有“济世之志”,后来则“有志不获骋”,遂拂袖辞归。 由此可知,两人都是对社会、理想的抱负破灭之后,才归隐江湖。不同的是,陶渊明所作的田园诗大多与自身抱负不能实现,大有怀才不遇之屈。不愿同流合污,不愿摧眉折腰事权贵,而主动退隐避世。理想抱负的不能施展,却在田园生活中得到始料不及的劳动之趣,体会到恬淡超脱的虚无境界“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从参与归隐的矛盾中解放出来,参悟穷通生死之理,这种超脱世俗,安贫乐道的思想,却并非积极。
果陶渊明生于治世,上有明君,大概他还是会“致身于桡舜之不暇”施展治世理想的。华兹华斯则不同,他歌颂大自然的诗作虽也涉及政治,对法国暴力革命有所不満,缅怀英国过去的黄金时代,“那神圣的祭坛,刀剑与笔,家庭,客厅,英雄的气概,已丧失它们古昔英国的禀赐”――《内在的幸福》;忧虑英国社会状态和前途“我们是人啊,怎能不悲痛,当我们目睹一度伟大的事物,消逝得竟然不留踪影”。几乎都没有涉及到个人的仕途。陶渊明的田园诗中,农民的生活环境与体力劳动,农家生活景象的刻画随可见,农民所从事的劳动与他们质朴淳厚的民风,散发着浓郁的生活气息。“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晨兴理荒秽,戴月荷锄归”。陶诗记录劳动生活的情致,比起上层社会来看朴实的一面,足以衬托诗人安贫乐道的高尚情操。同时,也显示一种自鸣得意的清高。有意突出田园淳朴与宁静,反衬官场的腐败。华兹华斯的诗则从抒写大自然的风貌和平民形象为主。提倡朴实无华的平民口语,反对古典主义典雅富贵的文风。
笔下的大自然、山川树木,潺岩峭壁,表现出它原始纯真的容貌。他们看不惯英国工业化后,城市人中稠密,农民弃农就商,农业凋敝日现状。他认为投身到单调刻板的工作中,追求高度的物质文明,反面失去了真正的幸福。因此 ,华兹华斯笔下的布谷鸟,是“一个无影无形的精灵”听着布谷鸟的叫声“直到在我的心田,昔日黄金时代的重返”。“金色的水仙,在淅淅的风中舞蹈中震颤……于是我心中充满着欢愉,并与水仙翩翩起舞”抓住一瞬间细腻的感觉,把它放大,并与之永恒。犹如现代人在水泥森林中出逃面对着一碧万倾的大海,万里无垠的白云在头上飘过,微风吹动发丝,伴随着淡淡的茉莉花香……一切都那么简单,却那么地惬意。
陶渊明看不惯政治上人事纷争,受不了官场逢迎的拘束,毅然归隐,回归山野后,想到过去的三十年,实在是“误落尘网”完全是人生的一种误会。如今如同“笼鸟回林”,“池鱼归渊”,与山野之人共同劳动,日出而作,忧喜与共。虽身体辛劳,但精神愉悦,“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他在劳动中找到了真实的自我,做回了自然中的人及找到了生活的真正意义。 华兹华斯的诗作在田园诗中却饱含了更为深邃的意味。他似乎在大自然的游荡中找到失去的灵魂,读他的诗,在冥冥之中,感觉到一种神秘的力量在支配万物,这就是创造了万物的上帝。
上帝伟大,个人渺小,于是崇拜上实之情油然而生。他笔下的自然界呈现神秘主义色彩,真实与非真实融为一体,在人心中引起一种朦胧欣赏的情趣与神秘感。人们处在优美的田园或山林环境中,常会忘记一切,产生超乎现实的遐想,返朴归真向往自然,华兹华斯说到童年看到彩虹的美丽景象时,禁不住心头的喜悦而跳跃起来。于是阐发哲学:人的一生不应失去这种喜悦,与大自然息息相通的喜悦。华兹华斯的诗也多次赞颂婴儿,回忆童年,认为成人要超越自然,回归社会。用童心的纯洁可爱来衬托理性社会的冷漠与隔膜。童年的天真包含永恒的征兆,与大自然契合,对宇宙的热爱。组诗《露西》就是塑造一位自然生长的.美丽姑娘,具芳草幽兰、垂柳浮云的美貌和田间小兔活泼动态之美,给人深刻印象。《我们是七个》阐明幼年时代的人是最纯真的。童稚的语言寓含着深刻哲理。“这孩子全身充满生气,对死亡能知道什么?生老病死本是自然法则,灵魂未灭,爱就得以永生。” 陶渊明的田园诗,是在庙堂出逃后在田间劳作在的悠然自得,体会自然自我的意味;华兹华斯的田园诗探寻人与自然的关系,热情与田园生活融合在一起。人在自然中轻松活泼,充满生机与活力,有更为开阔的灵魂。陶渊明与华兹华斯,各自走向人与灵的归宿。具体如下几点比较:
一 自然之爱
华兹华斯被雪莱称为“讴歌自然的诗人”,陶渊明也以描写田园风光著称。
两位诗人如此钟情于自然.与他们特定的生活环境有着密切关系。他们童年、少年时代的生活都是在风光秀美的田园乡村中度过的。这里不过多赘述。
除了环境的熏陶.两位诗人的生活经历也加深了他们对自然的热爱之情. 他们都出于对现实社会的失望和反感而退隐田园.在他们心目中,大自然就是人间的净土和乐园,是真善美的集中体现。他们把自己对生活的热情和希望都倾注到自然景物中去,化为了一首首情浓意远的田园颂歌。
而两位诗人对自然的爱,又有着各自的特点.可谓一种爱心,两样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