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一
全文讲一个有妻室的男子看中了一个姑娘,非要那个姑娘嫁给他,姑娘不同意,而那个男子却要让姑娘坐牢房,和姑娘家打官司,但这个姑娘严加拒绝,并写了这首诗告许他。
这首诗有三个特点,一是首章首句“厌浥行露”起调气韵悲慨,使全诗笼覃在一种阴郁压抑的氛围中,暗示行露 这位女性所处的环境极其险恶,抗争的过程也将相当曲折漫长。从表面上看,这位女子不愿早起,原因是怕早上露水大,会打湿自己的衣服,暗指不管遇到什么情况,也绝不会嫁给那个品行恶劣的男子 。
二是二、三章的开头均采用比兴的方法,麻雀、老鼠虽有尖牙利齿,但它们凭什么啄穿我的房,打通我的墙?诗人以此引出对那个男子的斥责:你本有妻室,却对我生起邪念,以吃官司、坐牢房来威胁和逼迫,世上哪有这样逼婚的道理?诗人把兴句中的麻雀、老鼠的形象与下文中那个男子的形象的类似之处揭示出来,以前者譬喻后者,突出那个男人的强暴和邪恶,专好破坏别人安宁的特性,使读者很自然地生出憎恶之心,容易和诗人的感情发生共鸣。文似看山不以平。从这一点来说,这就比直接写有更好的艺术效果。
三是诗中多次运用反问、质问、排比、感叹等句式,增强了诗的感染力。
四是叙事条理清楚,层层推进,最后达到文章的高潮。以事说理,有理有据,说服力强。
篇二
这首诗的主旨,从古至今,聚讼纷纭。《毛诗序》联系《甘棠》而理解为召伯之时,强暴之男不能侵陵贞女,而《韩诗外传》、《列女传·贞顺篇》却认为是申女许嫁之后,夫礼不备,虽讼不行的诗作,清龚橙《诗本谊》、吴闿生《诗义会通》等承袭此说。明朱谋玮《诗故》又以为是寡妇执节不贰之词,清方玉润《诗经原始》则以为是贫士却婚以远嫌之作。今人高亨《诗经今注》认为是一个女子嫌弃夫家贫穷,不肯回家,被丈夫讼于官府而作;余冠英《诗经选》认为是一个已有夫家的女子的家长对企图以打官司逼娶其女的强横男子的答复;陈子展《诗经直解》认为是一个女子拒绝与一个已有妻室的男子重婚的诗歌。笔者认为余说近是,但诗中的主人公应是那位女子。 首章首句“厌浥行露”起调气韵悲慨,使全诗笼覃在一种阴郁压抑的氛围中,暗示这位女性所处的环境极其险恶,抗争的过程也将相当曲折漫长,次二句“岂不夙夜?谓行多露”,文笔稍曲,诗意转深,婉转道出这位女子的坚定意志。次章用比兴方法说明,即使强暴者无中生有,造谣诽谤,用诉讼来胁迫自己,她也决不屈服。“谁谓雀无角?何以穿我屋?谁谓女无家?何以速我狱”四句是正话反说,表示:雀虽有嘴而无穿我屋之理,你已有妻则无致我陷狱之理。委婉巧妙;而“虽速我狱,室家不足”两句则是正面表态,斩钉截铁,气概凛然。第三章谓:鼠虽有牙而无穿我墙之理,你已有妻则无使我遭诉讼之理,但你若欲陷我于诉讼,我也不会屈从你。句式复沓以重言之,使得感染力和说服力进一步加强。全诗风骨遒劲,格调高昂,从中读者不难体会到女性为捍卫自己的独立人格和爱情尊严所表现出来的不畏强暴的抗争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