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夜
也只有一缕暮色,在黛青的淡妆中斜倚。
夜,是一个深沉的男子,在清冬的风中,燃着一支烟,
那些陈年的情事,在一吞一吐的烟圈中时隐时现,夜色中的天空有几朵闲云
在夜的怀抱中,慢悠悠的来回缠绕。
那个故事该从哪个方向说起,夜色给了许多的迷茫,清冷从来都是男人内敛的面孔
倚入梦境的梅,正以雪花的装点画烛斜影。
斜倚,妙曼,是梅的身段。
夜,醉在一杯茶盏里,独品妩媚。
问夜
写下一个名字,用青瓷般的心,谁的碰触,让瓷碎了一地?
风居住的街道,清风就动了月的弦,轻弹,轻温,不敢吵醒那些往事。
没有雪花的夜,清冷了一枝梅的袖
我的问,被黑夜渐渐吞没,忧伤,正以风的速度,爬上窗棂。
岁月,把记忆慢慢堆积,就像墙角的叶子,凉凉的,凌乱的,更像某一段爱情。
我以冬的清素垂钓——
湖水皱了
夜,更是一位老人了,睿智的老人,他敞开的怀抱,把无尽的沉默裹紧。
装进口袋,装进烟斗,装进风尘。
如今,许多的问,在夜的眼前都苍白了,都荒芜了。
芦花如雪,纷纷扬扬。
撕夜
酒水里藏着沉闷的孤独,晚归,像极了那首醉了的词,挑逗着诗人的手指。
当初的夜,没有你没有风,也就没有一杯酒的痛苦。
当初的夜,没有花没有月,也就没有一夜轻弹的梳枝,花落了,叶落了,酒杯空了。
你倚身的窗前,夜下听风。
你和我,都是孤独的个体。
只有风,轻轻撕夜——
夜碎了就如醉酒的汉子,脚步踉跄。
夜碎了就如破了口的窗纸,把一生的呜咽,都吹响。
行夜
那一冬,你讲了很多的故事。
那些故事,沿着季节,沿着我光洁的额,直达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于是,就固执的记住了夜,记住了夜的深沉。
北方的冬,就是这样,围炉的诗话就像廊前悬挂的一串辣椒,你举手的温柔潜入了
轻触的细节,宛如藤香雪语,风的隐退,给月光无限的空间遐想。
隐身的纸笺,有收集的记忆,沿阶,捡拾。
……
冬的凛冽,终是伤了庭院青梅,有风,无雪。
是谁?以一串记忆的名义,把忧伤别在耳畔,远处归来——
风尘,藤香,炊烟袅袅的时刻,湿了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