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的渡口,柳色还新,渔舟唱晚,彩霞满天,人如旧,时光瘦,纤绳仍在,不见当年木船。
春光外,寂寞江堤,一弯东风飘柳絮
纷纷了多少楼台
暖风石马,古渡故土,江岸黄葛树倾斜落日
天际外,你若溯流而上
吊脚楼里,我在渝州的九渡口等你,
赤壁的硝烟未尽
通远门外再也寻不到你远行的背影
东风薄,江色胧,孤帆远影落日尽头
你若顺流而下,仗剑放歌巴峡
茶馆旁,我在巴国的九渡口等你
人生百年,十年一度
渡船在码头枝蔓波纹,一曲雨霖铃
淋湿砂,淋湿堤
在最后一渡
谁在收敛波涛,歇了棋盘
半壶茶间,我在长江的九渡口等你
灯塔里透出暖暖的烟火
台阶的斑驳,述说着百千次的离别
纤绳很长,拉着心
扯着支离破碎的过往,
勒出山石深痕,一道道是时光鉴定过的路引
我捏着起初的那根纤绳
在九渡口的寥寥烟火里,等你
黄葛树,枝叶笼月,覆满苔藓的石阶
路人眼里的青袍离离
淡了茶水,醉了彩霞,浓了纤痕
九渡口的灯火夭夭
渡船已停开
我在渡口的深处,握着路引,依然等你